李蓮花屈指一點,神情自信:“最左邊那個。”
他怕李相夷做手腳,走過去自己去開碗,那團紙果然在碗下:“我猜對了……可以指認了?”
他下意識地掠過老笛幾個人,眸光落在低頭降低存在感的解雨臣身上:“阿臣,你這怎麼那麼像,害怕被提問的學生?”
“就你了。”
解雨臣端起手邊的葡萄汁,低頭喝了一口,弱弱地說:“夷哥,我請求換一個人移動碗……”
他望向李相夷,扯了扯嘴角:“魚哥這……我們都看不清啊。”
黑瞎子當即附和:“就是,就是……就像打架似的,一個小混混,遇到大宗師……這怎麼玩。”
“換啞巴吧。”
劉喪幾人瘋狂點頭:“同意。”
李相夷勾著嘴角淺笑:“換我啊……我跟你說,瞎子,小哥,你們都得輸。”
他拿過桌上剝好的橙子坐下。
黑瞎子眨了眨眼道:“魚哥,這可不一定啊,現在已經天黑,瞎子我的眼力不錯的。”
他傾身,將眼鏡拉下來,屈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黑暗中,我的眼睛,沒話說。”
李相夷順著線路將橙子掰開,吃了一瓣:“瞎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輸了嗎?”
他言不儘意地說:“你有你的千裡眼,劉喪和咳子有自己的順風耳。”
“千裡眼偶爾也會被蒙蔽,順風耳可不會。”
黑瞎子斜眼笑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歎了口氣:“這還怎麼玩……我和花兒爺,啞巴都吃虧。”
“真的是,就沒有公平一點的遊戲!”
他拉過椅子坐下,又提議道:“要不還是玩撲克牌吧?”
“三公比大小?”
“這個主要是靠運氣。”
李相夷沒有意見:“先去買撲克……”
黑瞎子見幾人都沒有問題,起身邀請:“魚哥,你陪我去。”
李相夷吃橙子的動作一頓:“你怕誰打劫你啊?”
“還是怕有人擄走你?”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起身撣了撣衣服:“說好的,我是老板呢?”
“買個撲克,都要老板給你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