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晚林這麼一說,易輕朝在腦海中泛出了一些記憶。
當年花家的那位姨母,為了救花家在外曆練的小輩,孤身入俗世間。
不曾想小輩是救了下來,可那位姨母卻是不見蹤影,直到七年前才在俗世間的一個小村莊被道門曆練的人找到了。
當時那位花姨母身邊已有八歲的女兒,正是花子衿。
她們回道門那日,易輕朝還跟著家中人去吃過宴席。
這麼說來,花家那日打上燕家門時,這個小丫頭似乎也是在其中的。
隻不過那時的易輕朝對這些事情並沒有興趣,那日也隻是因為去找燕南潯,才有幸目睹了那一場……
該怎麼說呢。
單方麵的虐打吧。
那日燕世鏡的慘叫聲,隻怕是嚇得道門的鳥三日都不敢落腳。
傅桉在一旁眨了眨眼,用肩頭撞了一下林晚林,開口道:“然後呢?”
林晚林下意識“嗯”了一聲,“什麼?”
傅桉的眼中閃過八卦的光,開口道:“花家為什麼和燕家退親了?”
眼看林晚林就要搖頭,傅桉伸出一根手指點上他的腦袋,“彆和我說你不知道,我不信。”
林晚林搖頭的動作被迫中止,有些無奈地開口道:“我那也是道聽途說,這都是人家的家裡事。”
“燕世鏡都快被打死了,兩家也沒把這事放到明麵上來說。”
聽林晚林這麼說,易輕朝倒是想起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林晚林後,低聲道:“是不是…說是燕世鏡在外早已有了心上人,與人私定終身那日正好被花家那位給撞上了。”
像是沒想到易輕朝竟然也知曉這些道門中的八卦事,傅桉抬起眉頭看了一眼易輕朝,隨後有些好笑地低低笑了幾聲。
如今的道門子弟,還真是有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她撞見未婚夫與她人私定終身,隻怕是要切下他的頭來當蹴鞠玩。
見傅桉笑了,林晚林連忙擺了擺手,“隻不過這事說不定真假,總之兩家一直對這件事閉口不言,我們也是道聽途說的。”
傅桉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也就當個故事聽。”
無論真假,終歸這是燕家和花家兩家的私事,傅桉也不過是一時被吊起了興致,聽過便罷了。
三人在二樓的拐彎處聊著閒事,客棧一樓的大廳也不曾停下對話。
花子衿的目光直直地定在程伯山的身上,櫻唇微微顫抖,幾步上前就拉住了程伯山的胳膊,“伯山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伯山聽到花子衿喊他伯山哥哥就感到一陣頭疼,他連忙從花子衿的手心掙脫,頂著客棧中來來往往客人的目光,他低聲道:“這位姑娘,我不認識你。”
程伯山今早出來端茶,不曾想這位姑娘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喊出了他的名字,隨後就一直喊他伯山哥哥,不管他怎麼拒絕都沒用。
花子衿聽到程伯山的話,當下就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委屈地說道:“伯山哥哥,我是子衿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