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爾站在宮門前,仰頭凝視著那扇氣勢恢宏的宮門。北昭的皇宮果然名不虛傳,其規模和氣勢都遠超他的想象,甚至絲毫不遜色於北凜的宮殿,他甚至覺得比他們北凜的宮殿設計的還更好,更有氣勢。
正當阿木爾心中暗自感歎之際,張千快步走了過來:“九少主,我們隻能送您到這裡了。接下來,會有宮人引領你們進入皇宮。不過,在進去之前,還需要按照規矩進行搜身檢查,希望您能理解。”
阿木爾聞言,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示意門外的守衛對他進行搜身。他心中毫無畏懼,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在北昭的地盤上,尤其是在北昭的皇宮裡,他若對北昭皇帝不利,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而且也不會有任何好處可言,他可沒有那麼傻。
宮外的守衛們仔細地檢查了阿木爾的身體,確認沒有攜帶任何違禁物品後,才放行讓他們進入皇宮。此時,小夏子早已在宮門口等候多時。
一路上,阿木爾、張千和小夏子都沉默不語,但阿木爾的目光卻始終被這氣派的皇宮和宮殿所吸引,心中的激動之情愈發難以抑製。
我以後是不是就要一直住在這個地方了?仔細想想,其實這樣也還挺不錯的。每天都有人伺候著,什麼事情都不用自己動手,這種生活簡直就是夢寐以求!
不過,就是那個北昭的公主,說實在的,能不娶她最好還是不要娶了吧。畢竟萬一哪天不小心惹她不高興了,她要對我做些什麼的話,我也隻能默默忍受著,那得多難受!
阿木爾心裡正琢磨著這些事情,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明政殿的門口。一進去,阿木爾毫不猶豫地朝著景佑帝行了一個標準的北昭禮儀。
伊侖見狀,也趕忙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景佑帝看到他們的的舉動,似乎非常滿意,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北凜的九少主還真是識趣。
景佑帝心情大好,直接邁步上前,親手扶起了阿木爾。阿木爾一臉崇拜地看著景佑帝,嘴裡說道:“我在北昭的時候,就常常聽聞皇上的威名,今日終於有幸見到皇上的廬山真麵目,真是令我倍感榮幸!而且,皇上您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如此威武不凡!”
伊侖聽到阿木爾說出這番話,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禁在心裡暗暗嘀咕:“我們家少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拍馬屁了?”
“好好好,朕在北昭時便聽聞九少主的一些傳聞,都說九少主年少有為、才智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景佑帝麵帶微笑,語氣親切地說道,同時也巧妙地將阿木爾對他的誇讚還了回去。
阿木爾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驚喜的神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我真的有這麼好嗎?”仿佛對景佑帝的誇獎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景佑帝見狀,連忙笑著點頭道:“朕所言自然不假,九少主從北凜遠道而來,一路上必定頗為辛勞。”
“”這樣吧,三日之後,朕在宮中為九少主設宴,略儘地主之誼。在此期間,鴻臚寺卿想必九少主也已經見過了,就讓他們領著你在都城四處逛逛,領略一下我朝的風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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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去以後,景佑帝緩緩地坐回龍椅上,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本折子上,若有所思地拿起了它。
“你覺得這個北凜的九少主此人怎麼樣?”景佑帝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平靜而深沉,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深意。
葉玄心中猛地一緊,他立刻意識到這是自家陛下又來考他了。他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在腦海中回憶起剛剛,然後仔細思考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葉玄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奴才實在是愚鈍,對於這個九少主,奴才實在難以看出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就今日來看,奴才倒是可以得出一點結論,那就是這個九少主似乎並不想與我們北昭為敵。”
景佑帝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他輕聲說道:“老家夥,你這話倒也不假。這個九少主確實比其他的北凜人要聰明得多,他很清楚什麼時候應該低頭,而且還懂得在朕麵前故意裝出一副蠢笨的模樣。”
葉玄連忙附和道:“皇上英明”
“”能在眾多少主之中存活下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真的蠢笨?不過,既然他如此識趣,那朕也不妨賣他一個麵子,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朕會對他完全放心。”
“嗯,皇上您說的都對!”葉玄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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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卑微了!真的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嗎?”伊侖緊緊地跟隨著阿木爾,邊走邊說道。
阿木爾麵無表情地看了伊侖一眼,淡淡地回答道:“你之前不是還說過,這裡是北昭,而非北凜嗎?
“”對於其他人,我們或許可以不必如此,但對於北昭的皇帝,我們必須如此行事。我們兩人的性命可是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若不表現得恭敬謙虛一些,伊侖,你難道真的想要早早地去見閻王爺嗎?”
“小爺我這一輩子都沒怎麼享受過好日子呢,可不想這麼快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啊,伊侖,你以後說話可得小心點,這裡畢竟是北昭,說不定我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有人在暗中盯著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伊侖聽到這話,頓時緊張起來,連忙也跟著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對他說道:“少主,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跟北昭的皇上提親,迎娶公主?”
“啥?娶公主?娶什麼公主啊?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這事兒?伊侖,你是不是在說胡話?”他一臉驚訝地看著伊侖,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