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遇到一丁點麻煩。
此處風景秀麗,植物種類多樣。為了讓係統年年多記錄一些數據,她的行動範圍就稍微寬了一些,來到了莊子邊緣處。觀天色準備回去之時,“不小心”撿到一隻幼崽,隻拎起來瞧了瞧。
然後,她們被一群野狗追著咬。
一路反向逃竄,越跑地形越高,直跑到懸崖邊無路可走,才丟棄畫具爬上樹,在上麵蹲到了天黑。
好在帶了乾糧,還有詩宜準備的雄黃粉和驅蟲藥,度過一晚不成問題。
一直等到半夜,野狗們才離去,估計是發現幼崽沒丟,不過是追得熱血上頭。
夏有米三人下了樹,卻不太好直接回去。
一是認不清方向,逃跑時過於緊張,根本沒有仔細留下記號。
二是,她發現懸崖正對著東邊,興許明早能看絕美的日出,就愉快地與侍女們依偎而眠。
至於丟失被尋,是否興師動眾?以她對男主的了解,並不會大驚小怪。
曙光乍破。
照映在絕美輪廓之上。
戚晫順著痕跡尋來時,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有些聲音完全不受控製。
“小姐,有人尋來了。”詩容拉了拉夏有米的衣袖。
回頭,見到是熟人,夏有米招呼著。
“戚大人!上前來,觀賞日出美景!”
戚晫未急著動作,先與身側的親信交代後才上前。夏有米也讓詩宜詩容跟著回去。對方空出馬匹,二人取材料能輕快些。
她要留在此地畫完了日出再回去。
等隻剩下了夏有米與戚晫兩人,氣氛才陡然一鬆。戚晫取出水壺,主動地在一旁磨起了顏料,動作十分嫻熟。
夏有米也不客氣,指揮前後忙活。待畫作成型才與他交談。
“你瞧瞧,這幅畫如何?”
“骨法用筆,氣韻生動!”戚晫不吝誇讚。
“你很懂?”夏有米問道。不是以貌取人,戚晫的手瞧著不像是習畫的人。
戚晫不否認,點了點頭道,“我長姐癡迷繪畫,幼時想同她學,但還是隻練會了磨墨。”
“你的長姐,是皇後娘娘嗎?”夏有米之前就有熟悉之感。
“正是!”戚晫和戚暄,很明顯的一家人名字。
果然,誰都不是簡單角色。能被一直帶在身邊培養,除了他對男主有用,還有更牢靠的姻親關係。
夏有米朝他笑了笑,準備將畫收起來。戚晫猶豫著,有些話想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