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可是畫作有什麼問題?”
“不是!你畫得極好。”戚晫反駁,而後鼓起勇氣道:“能不能,拜托請你,將這幅畫交給我的長姐。需要什麼代價,都由您。”
夏有米略有些詫異,她從頭到尾就沒見過皇後,剛進府第二天,也隻在門外拜了拜。
“可以!”
“隻要我能辦到,都,嗯?”戚晫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利索。
“多謝賢妃娘娘!”躬身致謝,禮數周全。
擺了擺手,夏有米繼續展開下一張宣紙,一邊勾勒一邊詢問,“你長姐喜愛什麼類型?”
“她最喜歡自然之景。”
夏有米直覺這裡頭故事不少,就看戚晫有沒有傾訴的意思。她開始畫著另一番美景,是在這一路上見到的,年年已經貼心地分好類。
“風景好呀!親自見過的更好。這出來一回,我都不想再回宮了。”
“”
“能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畫下來,是極為美妙之事!”
戚晫一時不知如何回複,他的長姐是現在隻喜歡鑒賞畫了嗎?不過是無法再擁有新的風景,隻能借著畫作看看那些再也去不成的地方,慰藉少許憂愁。
“您,這樣很好。”
“哦?是指什麼。”夏有米來了興趣。
“您是靈透之人,無法與命運對抗,便懂得將心收好。”戚晫說著些大逆不道的話,興許他也看過許多消殞的芳魂。
“哈哈,為何不向著陛下?如此大膽!”
戚晫遲疑,他對陛下無疑是忠心的。可是,長姐受他拖累傷透了心,過得不人不鬼,這也是事實。其他的人他都不會去多嘴,但夏小姐不一樣,她是鮮活的,沒有被家族操控的。
她可以自己爭取自由。
可以隻互相利用權勢,而不是交付真心。若是當初長姐也能如此,也許能是另一番活法。
所以,他是替彆人羨慕。
“您明白的,隻要不掛心於就能有屬於您的生機。”
夏有米明白他的意思,二人還是聊到了皇後的往事。他們父親是陛下的恩師,在登基後被授予了太傅的名頭,原先在文人中頗有分量。
而這股力量,就是男主最初的底氣來源。他們順理成章結了親,戚暄一顆心都掛在了當時的六皇子身上,為他奔走。戚太傅一介清流之身,因他惹上官場的瘴氣。
戚家的所有關係網都為男主運作著,他也爭氣,順勢蟄伏。
兄弟們鬥得你死我活,他則一副隨風而去的文士做派,帶著戚暄遊山玩水,談詩作畫。期間,還許下各種甜言蜜語,直說不爭那處了,要與戚暄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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