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還不給賢妃讓座。”
葉芮瀾嚴肅地開口,並不模棱兩可,而是簡潔乾脆。
“我!”徐飛薇反手指著自己,帶著憤恨與不可思議。
“哼,我們品級相同,憑什麼要讓?”
夏有米不說話,掃過眾人。
最有眼力見的陸貴人,已經開始示意身旁的方貴人讓座,就這麼一個接一個的,除了梁貴人淑妃,竟是都挪動了位置。
莊嬪見梁貴人不動,甚至直接坐到了她的下首去,怎麼也要空出一個座位來。
那兩人被架在那裡,神情難看,淑妃的宮人已經悄悄去請人。
若有人來看戲正好,她可不嫌鬨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茶水喝了幾輪,夏有米表麵不動如山,內裡早神遊天外。
直到一聲唱名傳來:“陛下駕到!”
淑妃這才直了身子,隨著眾妃起身行禮。還未等叫起的聲音落下,她便委委屈屈地拿淚眼看著連紹元,一副被欺辱的模樣。
連紹元坐定,無視左手邊那灼熱的目光。十分閒適的開口:“賢妃,今日怎地有這般興致?”
此刻大家都明白要發生點什麼。
想來,有不少人樂見其成。
夏有米福了福身,帶著得體的假笑,“這不是有場好戲要一起品鑒。”
“哦?”
“那給朕介紹一下,是什麼戲?”連紹元陰陽怪氣地反問。若說這後宮大小管事受夏有米脅迫,不得怠慢於她,那連紹元就是被挾製的第一人。
他們心裡很清楚。
“陛下!”
淑妃以撒嬌不滿的語氣打斷了對話,她請人過來不是滅自己威風的!
可她不明白,夏家背後分量之實在遠非她所能比。
尚書不止她一個女兒,禦史也並非隻有一個姻親。文臣弄權,下頭虎視眈眈,不乏等著撕咬頂替之人。而武將,拋頭顱灑熱血,非常人不能立功與服眾。
所以,不論是淑妃還是來自身後的試探,都被這幾年夏有米的低調給迷惑了。
“陛下,臣妾從未見過賢妃姐姐。今日請安中途,一時未能及時反應,給賢妃姐姐空出位置來,是臣妾之過。”
“還請姐姐勿怪妹妹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