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鄰村偏遠的鐵匠鋪子。
“xx的,你說什麼?不嫁老子?”一陣粗礫混合著粗鄙的嗓音響起,還伴隨不禮貌大咧咧地呼氣聲。
砰——
重物隨著憤怒砸下。
“是的鐵老大,那寡婆子還,她還罵您癩蛤蟆吃天鵝肉!”馬媒婆悄悄放低音量,說完又害怕地躲開,生怕被牽連。
對麵的人體格健壯,手臂肩膀肌肉發達,手有著幾種形狀的老繭,圍著一張皮革,臉上有疤,身上還散發著濃厚的金屬味。
這是目前少有還能個體經營的鐵匠鋪子。
鐵匠師傅也是老板,自己帶著幾個學徒,忙完集體勞動來搭把手,日子比大部分人過得滋潤。
隻不過,脾氣古怪。
總是把客人給罵走,下回再來,突然又態度變好了,平日裡農具有什麼特殊鍛造要求或修理,也是願意上門處理的。
這人聲譽好壞參半,一直養著殘疾弟弟,還算厚道。
麵對馬媒婆滴溜溜轉的眼珠子,以及明顯詆毀的話,鐵老大並不完全相信她說的。
“錢拿來!”
“什,什麼?”馬媒婆捂緊口袋。
“說媒的錢,你搞砸了還想吞,不怕噎死啊!識相點!”
“老,老大,是那寡婦不知好歹啊!老婆子我再幫你保一門頂頂好的親事!”馬媒婆諂媚至極,隻要給她機會開溜,什麼錢也不可能吐出來。
“不用你找,她不同意就算了。”鐵老大伸出手,再次強調還錢。
“這,老大,她還打人啊!”
“我這是幫你查出了一個壞人,沒有辛勞,也,哎喲,該有苦勞呀!”馬媒婆退著往外走去,這裡不是她的地盤,就知道這錢不好拿。
可,人性就是貪。
也不想想為什麼,對方不找自己村的媒婆上門,表示誠意。
而是讓你個得罪過人家的去。
自有他的目的在。
鐵老大眼疾手快,先一步關上了門。抄出自己最趁手的刀,還磨出響聲陣陣,威脅著這個沒躺幾天,就為多套一份錢,想換個人促成親事的馬媒婆。
“嘶。”
“老大,我還錢,我今天沒帶身上,回去保準給您送過來!”
“哐當!”
“自己掏吧!你老馬氏的習慣,我還是知道的!”鐵老大不想廢話了,直接示威。
“”
馬媒婆被掏空口袋丟出了門,她作孽太多,確實是習慣了把好處統統帶在身上。時不時就要出去避風頭,沒有固定居所。
這回真的虧大了。
藥錢都沒訛到啊!
等四周恢複清靜,鐵老大關緊門。
從鋪子走到院子,再進一個隔間,裡麵坐著一個人,比他瞧著年輕,但氣質卻更加沉穩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