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一切都自有天意。
等留在村裡的兩個成員收到教員拍回來的第一封電報,才得知條件艱苦的具體形態。
今年海南遭遇了嚴重的旱災,想要尋到野生稻的希望,愈發渺茫。
另外,研究一個品種需八個世代,一年一代需要八年。
他們計劃的在三亞隻需要三年便完成八個世代的願景。
因為災害後的土地尚未修複,不能在今年冬天就啟動。
另外,生活物資匱乏,多人擠在一個茅草窩棚。
為了防蚊蟲隻能用薄膜裹著睡覺。
科研條件簡陋,飲食不習慣。
呂珠心疼地直掉淚。
夏有米深切意識到,不是研究進度提前,就能發現那株帶有偶然性質的“野生苗”。
她能去的所有地方,都被係統掃描過了。
再沒有發現新的株。
基本都是被研究過,有一定親屬關係的。
她這邊陷入了僵局。
教員幾人步履不停,先後輾轉雲南、廣西、廣東和貴州等地。頂著壓力繼續尋合適的“野生植株”。
有時呂珠想寄自己做的乾菜和臘肉過去,都常常找不準丈夫所在的地址。
但,信念不曾動搖。
意誌堅定不可磨滅。
又是一年正月二十。
是陶蒲開學的日子。
“真不需要我去說?”夏有米反問道。
“這,姐姐那麼忙。”陶蒲整理著書,有些走神。
他當然想要夏有米一起去,這不是普通的開學。他想跳級,為此將整個二、三年級內容在寒暑假期學完了。
但老師卻說過不行。
因為當下原則上不鼓勵跳級的行為。要向省級部門申請,過程十分繁瑣。
可自從他接觸數學,並得到老師的私下指點。
就更加堅定要跳級,數學老師酈陘問過陶蒲,為什麼一定要升高年級?
當時,陶蒲說:“高年級能參加比賽,會有獎金。這樣,我的生活費就能自己出,不給姐姐增加負擔。”
數學老師感動不已,承諾新學期為他出張試卷。
隻要他的成績達標,就打報告為他申請去跳級。即便無法被上級認可,隻要他成績在那,老師也願意破格帶他參賽。
如此,整個冬天陶蒲都是書不離手。
為了節省時間,夏有米還把批改作業的任務分包了給年年。
係統一邊給她核算精密的實驗數據,一邊給小孩解數學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