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跳級,可能會引發過度焦慮。尤其是家長很關注很在意的情況下,更加不能進行良好的引導,會逐漸出現很多心理問題。”酈陘推了推眼鏡,繼續解釋。
“我問小蒲。你對他的成績怎麼看,平日裡兩人互動主要是什麼。”
說到這裡,夏有米已經明白過來。
她露出笑意看著對麵同樣忍俊不禁的酈老師。
不用多說,她平日根本不關心成績,每次發獎狀或成績還不錯,都是讓陶蒲學會自我獎勵。
自己動手做好吃的。
獎勵自己打一套拳。
給自己挑一根木頭,削著玩。
或者,夏有米得空就陪他一起劈柴。
兩人互動是帶他去“複仇”,誰欺負了他,自己去找回場子,夏有米在一旁注意分寸。
有時候,找茬是衝夏有米來。
她都是立刻帶人抄起家夥就打回去。
兩人做木工也帶著精進武器的意味,陶蒲不知道,偶爾,夏有米還會故意放水,罵不到點子上,讓對方以為他們還能占到便宜。
從而能繼續逮著那家人打架。
省得顯出他們兩個過於厲害,沒人敢招惹,失去給陶蒲發泄和鍛煉的大好時機。
也是有人太過分。
管不住那雙躍躍欲試的小手,想要偷東西,或者想搗毀她看護的秧田。
那,就彆怪她下狠手。
保準打完人還送公安,占理又泄憤,同時還能殺雞儆猴。
敢動秧田,就是動人民未來的希望。
幾次下來,也都摸到了分寸。
口頭便宜可以占一下,隻要能付得起自己的診費。
但真的偷東西搞破壞,一定會送去蹲大牢。
酈陘和陶蒲建立友好關係後,也從對方蹦出來的描述中,勾勒出了這位亦師亦友的形象。
他還好奇,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女子,才能給陶蒲傳遞那樣不服就乾的價值觀,偏偏又沒養歪。
一些書本道理,陶蒲的理解甚至不輸大人。
這樣的天才本該自傲。
可,他偏又十分自律和陽光。
“我還有所欠缺,老師也是寶貴的引路人。”夏有米謙虛,遇上這麼個與陶蒲構建鏈接的人,不知是不是好事。
很明顯,這個酈陘老師不會一直在此教書。他的作用更多地是帶帶新舊老師,傳遞新興的教育理念。
如果,陶蒲習慣了他,那麼對老師的期待閾值無限拉高。
他也許無法適應接下來的初高中,適應那不同頻的教師。
“老師會變動的,你們的陪伴才至關重要。”
“哈哈。”沒想到夏有米自己跟酈陘同頻了,隻能用笑容掩飾尷尬。
這邊氣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