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能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罪。
夏有米無奈把頭低下,想簡單傷感一番,卻很快又抬起頭來。
如果她是對照組,那休歌的身份是什麼?她像一個殺手,像一個複仇者。
但全都僅是猜測。
她看起來很冷漠,但也會因為夏有米的一點示好,就把她歸為保護範圍。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複仇者會做出來的事。
如果她是對照組,是促成周侎不幸的壞,那休歌是壞的?還是執棋之人。
年年在無法探索的枯燥時刻,就在不斷推測真相,它已經給夏有米列出了百餘種暗黑邏輯。在已知休歌是單元主角的前提下,推算無數走向。
夏有米甚至還猜,是不是因為炮灰還存活了太多,進度不足以推到真相?
想著想著,
前方老者反常的自爆式爭吵。
似乎燃起了主線撕扯的苗頭。
......
二十三點,越接近零點,就越睡不著了。
不斷有人起來檢查窗縫是否被加固好了。
老者之間的爭吵,在青年分下一塊肉給他們的時候停下。在晚上十點的時候,大款就提議先把肉分了,晚上更放心些。
中年一家和青年都沒有異議。
除去中午和下午已經吃完的,按照塊數分還有四十塊整。青年十塊,中年十五塊,壯年十五塊。誰都不服,可也隻能暫時這麼著。
在中年男看來,壯漢更強勢,但精打細算,給了他也不會全部吃完,一定能剩下。
屆時,打打鬨鬨之下還能搶。
若是青年拿走,分給倆老人,可就真沒了。
壯漢同樣是迫於中年一家有兩個成年勞力,且中年男人不會分給妻子和女兒太多,還有得剩下才答應了對半分。
最終,貢獻出肉的兩位老者沒了利用價值,隻能將矛頭對準了彼此。
有聲吵到無聲。
青年還是拿出一塊肉平息這場無意義內鬥,得到了他們進一步敞開心扉講述起了案件相關細節。記者一直錄到他的錄音筆沒了電,才心滿意足。
他其實有備用電源,但是想留著給手機用。
就把錄音筆放進包,開始美滋滋檢查窗戶。
把駕駛位那隔板的空洞堵上,望了眼,裡麵的司機糊在地上黑黢黢,看不出形狀。
他由害怕到從容僅是眨眼間。
接近零點的時候,還有人倒計時開始讀秒,準備迎接那詭異寒風吹進不來的尷尬。
“十、九、......三、二、一!”
“砰!”
前方傳來猛烈的撞擊聲回應著所謂倒計時,猶如煙花炸開般,車前擋風玻璃炸開。
碎成均勻的殘渣。
老者不斷嘶鳴著,怨天怨地。
怨該死的對方犯下彌天大錯!
因為有太多玻璃渣滓吹進來,夏有米、休歌和中段的幾人都躲在了座位靠背後麵。一時沒看到前麵的情形,隻聽到老爺爺的叫喊由慘變為慘烈。
還伴隨著紮進皮肉的悶響聲,一聲、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