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米和年年仔細回想原文的劇情,不單單盯著夏府,在男主主線上,還有另一個重要的東西,會跟她產生關聯,那便是一個神秘方子。
早前,隻是軍中傳出來的吊命神藥。不過副作用明顯,會一直伴有傷痛和各種古怪的毛病出現,這自然是不能給主子用的。
後來,
這個法子在淳於懷手中得到了改良,是他出征的利器。
同樣的傷情,我軍傷者存活率更高,便是絕對的士氣。
被關押在冷宮時,一開始給夏有米用的應該就是這藥,隻不過她的體格更脆弱些,差點救不回。後來,才安排了專攻各病症的太醫會診,用身家性命相陪。
其中,這個改良藥方的人選和動機,便很是耐人尋味。
這個跟了夏戟一輩子的齊桂,為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接近關押護衛的地牢。
雖然他有一定的便利,但也向來不是個多管閒事之人。
“......按時用藥,老夫告退。”
“等等。”夏有米叫住齊府醫,把他請到了會客的花廳。
兩人坐著喝茶,夏有米也難得認真打量起了這個府醫,他雖然經常給她診平安脈,但總會隔著簾子,抑或是病中之人沒精力觀察。
這才讓她忽略了某個可能性。
“齊府醫跟父親是不是同齡?”夏有米狀似輕鬆地問道。
“咳,老夫約莫年長個三歲。”齊桂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稍微平複些許胸腔的燥意。
“那您成過家吧?應該有個年紀稍長我幾歲的孩子吧?”夏有米這話問得有點冒犯,但她本就是個不懂得拐彎抹角之人。
“唔......”齊桂壓下猛烈咳意,很快調整好狀態正色道,“興許吧,有些太久了,老夫回來時家也散了,鄰人都搬遷了,哪知有沒有孩子。”
這話說得念珍念珠一陣感傷,流露出淺淺同情,不過很快消失。
能在夏府留下的,大多都沒有親屬還存活在世,否則,誰又不願意有個自己的家。這種征戰多年不知道家人具體死了幾個的悲劇,她們並非沒見過。
夏有米和年年確定附近沒有人監視,便直接道:“齊府醫能否幫一個忙,事成之後,我會找人認您作父親,給您養老。”
齊桂呆愣了許久。
他有很多話想問,他沒想隨便找個人給他養老。
可夏有米不等他拒絕,勸道:“您知道我有四個護衛下落不明,他們同我一起長大,受我牽連,這件事歸根結底也是為了救他們,待事情順利了結,我會讓他們各自離府。屆時,您可從中擇選一人一起生活,他們會答應的。”
“您!”齊桂收緊掌心,說不出冒犯或質問的話。
夏有米對上他的眼睛,真誠且沒摻和丁點算計。
“您知道的,若是不將人救出,他們隻有死,或者生不如死。”夏有米害怕道,“我不想一直睡不著吃不好,想著還有人因我受連累。我知道他們現在應該還好好的,隻要您肯幫忙,就能想辦法不惹怒父親和那個人,將他們安全救出。”
齊桂沒有拒絕的理由,雖過於巧合,還是條險之又險的道路。
可他明白小姐說的對,除了善良單純的小姐,沒人想救他們。
且小姐不能親自出麵,否則隻能惹怒那些人。
自己,自己可以幫忙。
“老夫,該怎麼做?”
“時間緊迫,必須在我入府前完成,機會,也隻有一次......”夏有米望著跟井四骨像有七成相似的中年府醫,想玩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