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沒,我們還有用。”井三嬉笑,話中語調拐了三道彎。
“嗤——”井二傷得最重,最不安分,總是對井三冷嘲熱諷,然後自己被氣得繃開傷口。
就這麼反反複複不見好。
井一在不算小的牢室內,伸展鍛煉,還會刻算時辰和日期。他倒很平靜,認為小姐不會丟下四人不管,可實際上,小姐越管,他們隻會死得更快。
於是,井一也常常會說,沒有消息就是好事。
這證明小姐沒有受到逃婚一事的牽連,否則,他們隻怕也會日日遭受鞭刑,而非平靜地數著白天黑夜。
現在的傷情,還都是那晚四皇子氣急留下的。當時,小姐暈了過去,被送上了馬車,他們後來才被更嚴厲地審問。
小姐所親眼見到的手段,其實隻是九牛一毛。
興許,她如今也不知道,他們正是半殘半廢。
齊府醫是來給他們瞧過,可依照對方的性子,也不可能主動跟小姐透露牢中的情況。
若說了,再次加深小姐和四皇子之間的隔閡。對他們任何一人都沒有好處,齊府醫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不可能不懂那些關竅。
現如今,井一隻是擔心,齊府醫是否出事了。
他望向始終沉默的井四,再次被愧疚所淹沒。
“會好的,我看孫牢頭今日一定是去找人了。”井一慢慢搓了把井四的腦袋。他們倆因為老實沉默,反而是傷最輕的。
當初井二維護小姐太過,井三出賣小姐太快。都被四皇子的人盯上從而加重懲罰。試圖從他們口中套出小姐更多錯處。
井一和井四沉默、老實,一看就是個愣頭青。
反倒沒有受重傷,隻是,齊府醫留下的藥物,井一和井四自覺讓出來給另外兩人。
他們倆恢複得也不算快。
“嗯。”井四回應了井一,他知道大哥的意思,莫要擔心齊府醫,他們會得到訊息。單看下次來看病的是誰就能弄明白。
“唉,夢碎呀夢碎,隻盼著能再見小姐一回。”井二破罐子破摔。
“咦,沒出息!”輪到井三嘲笑對方了。
“少說些不著調的,沒死就操練起來,身子好才有出去的希望。”井一沉聲嗬斥道。
“大哥,你太天真!”井三動了動胳膊,“主母讓人教給我們的,不可能是正經功夫,看小姐學成個什麼憊懶模樣就懂了。”
井三感覺這些人還是宅鬥八卦聽少了,繼室與原配子女之間怎麼可能有真心相待?
“小姐是什麼模樣?善良、美麗、大方,樣樣不缺!你彆胡說!”井二提高些音量,但很快抽動了傷口,有些鼻子泛酸。
“你真是不值錢的玩意兒!”井三嘲諷,“府上誰人不知,小姐隻是個看臉的小傻子,否則,你那般重視容貌作甚?”
井三火力全開,將井四也牽扯進來道:“可惜,媚眼拋給瞎子,人家好的皮相不是你這種。”
“你!”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