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室,
井四輕輕喝止兩人的爭鬥,再大聲些,會把老李引過來,然後知曉更多與小姐相關的內幕。屆時,他們與小姐都麵臨著危險。
井三這人就是想拉人下水。
井一也很快幫著井四說話,直將另外兩人堵得不上不下。
井二閉上眼,說得太明白,可就真傷人了。他是不太好,想要的東西太多。可,這不什麼也都沒撈著嗎?小姐喜歡井四多一些,齊府醫也對井四更關照一些。幼時家裡也這樣,更喜歡兄長,更喜歡幼弟,唯獨不給他一個好臉色。
最後還不是禍害活得最久,兄長幼弟長大的機會都沒了。
井二慢慢平複心情,隻有想到他人的不幸,自己才舒坦。
本質上,他和井三是同類。
真正的君子永遠被人注視,井二瞥了眼容顏不減的井四,被偏愛的滋味兒,真想嘗嘗呐。
......
四皇子府,書房。
“殿下,張蔚傳來消息,夏府那幾個不行了。”太監奸細的嗓音輕緩地響起,是淳於懷貼身伺候的大太監明德佑。
“爛了,該扔就扔。”淳於懷冷漠地下達命令,在他看來護衛的生死不重要。
娶夏有米是為了夏戟,可現在守孝三年不能有任何喜慶。父皇的身子還能不能撐過三年都是一個問題,他的策略也要變動。
沒有建立更多情感時,抽不出精力折磨護衛。所以,不行了就扔了。
“奴才明白。”明德佑應下來,而後說起齊桂,“奴才查到,齊大夫先前就在那座私牢行醫,也頗受那些牢頭信賴,偶爾還會抓出一些沒用的囚犯給齊大夫研究。”
“你直接說。”淳於懷皺眉道,他自然知道齊桂是在那座牢房義診時,才被他的人發現的,現在又提起是何用意。
“是彆莊的消息,管事發現,齊大夫的研究好似陷入瓶頸,但是他也不敢開口提出要求。屬下推斷,是少了人實驗。齊大夫不敢讓彆莊之人重傷來配合實驗。”明德佑主動幫淳於懷解析道,“奴才找人探了齊桂的口風,他在複刻吊命神藥的原方時,就是拿牢房那四人做的實驗,畢竟都認識,對他們的身體情況熟悉些。”
淳於懷瞬間起了疑心,他轉而問道:“朱滄那,可有消息。”
“回殿下的話,朱滄說,夏格格很是安分守己,府上的吃穿用度,全按皇子妃遣人送去的規製執行,一點沒差錯。夏格格雖把他送去演武場修習,可也沒離過視線。”
“哼!她不是個規矩的!”
“奴才也知道,這太安分就有些假,所以私下另外安排丫鬟盯著,他們的回話都能對上。”
“她可有提到過那護衛?”
“這點奴才專門詢問過,不曾......”明德佑小心打量淳於懷的臉色,“夏格格似乎完全忘了府上曾有四名護衛存在過。整日跟丫鬟待在一起,夏大人還特意安排的女夫子,想給格格補救一下,學些宅院手段和女紅算賬,可......一說到這些事,夏格格就裝病耍賴。”
“她腦子到底有什麼用!”
這話明德佑不敢回,知曉主子野望,他自己也向往高位。
若那天實現,這後院的每一個女子,都不是他能開罪的。
何況,
這位夏格格難得能被主子關注幾分。
雖然被罵傻,可也比那心思靈巧的,更能讓主子鬆泛些。
“安排下去,讓齊桂給那四人瞧瞧,直接試藥,若有異動,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