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午後,齊桂就被人看守著回到了牢房。
跟往常看病不同,這次還帶了幾個年輕醫者。
按照他們不同的傷情,製定不同的試藥計劃。且,並非是朝著治愈出發,而是如何體現階段性藥效。
護衛四人都不敢說話。
隻有齊桂不斷檢查著,然後說一些聽不懂的用語給醫者。隨即,他們被那幾位醫者幫著包紮處理傷口,再服下齊桂研製到一定程度的藥丸。
眼瞪眼觀察一個時辰,除了瘙癢難耐,見他們沒被藥倒。
齊桂才帶著喜色,跟年輕的醫者和看守的衛兵說笑離去。
留下四人木著臉,直到燭火被人熄滅,才扯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消息很快溜進了夏府演武場,夏有米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對此,朱滄見怪不怪。
他倒是摸清楚了,這位主子就是個大姑娘樣貌幼兒心性。
簡直比他還幼稚。
正經地撫琴還有作畫,都是丫鬟忽悠她做給朱滄看的表麵功夫,實際上,這位小姐的愛好就是吃飯、睡覺、看話本子。
完全沒有女人樣。
撫琴時麵無表情,起初,朱滄還以為是小姐生性不愛笑,後來,他才漸漸明白。
那些都是被迫的,小姐被迫學幾樣能過得去的風雅才藝,才能免學女紅與算數。自己在練習拳法時,小姐在一旁撫琴也不光是做給自己看,還有剛閒下來的夏大人。
等回到稷蘭院關起門來,才原形畢露,看那些換了封皮的閒書。
小姐的嘴角完全壓不住。
待朱滄確認小姐沒用什麼奇怪的書信,也不會輕易與人交談後,這些小小樂趣,朱滄也不管了。
他自然想不到夏有米還有年年這個掛。
無需去到交接處,也能看清事務進展。
這還算一個偶然的發現。一開始,夏有米隻是打算和年年一起,選定某個視野範圍內最遠之處,然後將那個地方買下,用來進行傳遞消息。
隻要在那個屋子,對方將信件鋪展開,年年便能立刻捕捉情報。
並且,對方完全不知消息接收方是誰,鋪開一炷香內直接焚燒。
待監管鬆懈一下,就能安排人去送信,這一步夏有米尚未執行。
是因為,在掃描過程中,年年發現,那座關押四名護衛的私牢,其實離夏府並不算很遠。
它能直接在府上看到牢房一角。為此,夏有米在府上瞎逛了幾個來回,才在演武場的附近小憩亭內,挨到那四人被關著的那間牢室。
看到他們的情形,夏有米才改換計劃。
看這架勢,齊桂被淳於懷關押,估計要等到神藥研製成功才能被放出。
實際上,神藥方子已經在夏有米手上,齊桂不過是表演一段研究過程,順便看能否改良。那就把四人直接送到他手上,起碼,小命不會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