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誰掌權,封你當個攝政王爺什麼,那是淳於悕和重臣們需要頭疼的事情。
郗嘉帝並未插手。
他的任務結束後,就帶著妃嬪縮去園子裡。
將皇宮先空出來,給足交接的時間和體麵。
而被趕鴨子上架的淳於悕,接了旨意後第一次公開議事,就是跟兄長爭論了起來。
據說,
那晚許多臣子都沒能回家。
外頭等待被安置的皇子們,都有閒心打探,是不是內訌?能否悄摸來個乘虛而入?
他們的騷動與難眠,隻等來一個新的國號。
原來,這次的主題,在爭議新帝即位之名。
眾所周知,淳於悕本就帶著特殊意味誕生。而郗朝曆代,取國號都從名字裡擇選。
郗悕帝,讀著有些不太大氣。
此外,還可選擇小字或封號,可新帝沒有。
郗淳、郗於都是祖先用過的,也不好再用。
幾番爭論下,淳於悕想要改國號為郗懷年。這用意明顯,令在場所有人都看向屏風後的淳於懷。
自從他受傷,眾人愈發看不到他的神色了。
但,還是能從語氣品出態度。
淳於懷笑著拒絕弟弟的好意,並提議,可以改喚郗雙帝。
雙字,既是本朝信仰的疊加。
也暗指兩人攜手即位,雙帝臨朝之意。
對外自然比直白袒露野心的郗懷要好。
幾番推拉下,最終定下此名。
也算是淳於悕給兄長的保證,不會忘記您在其中的貢獻。
至此,
兄弟兩人於政事上再無分歧,叫外人想挑撥都不好下嘴。
禪位的郗嘉帝也沒多活一日。
在原文既定的日子壽終正寢,郗嘉三十八年九月十九日,享年七十三歲。
新帝淳於悕即位,封四皇子為攝政王。
諸位皇子按排序晉升為王爺,封號仍在商議,什麼時候拿到,這就看諸位的忠心程度及能上供的好處。
沒發生什麼動亂。
尤其是曾被火藥炸傷的皇子,都被淳於悕派人再次調理醫治,而後送去封地養老。
這些人,他和兄長是不敢用。
另外,不算對立的就用起來。
兄弟倆有條不紊地忙到年末。
淳於悕後院無人,儀妃也無福享受太後榮光,舒嬿家更是被那些牆頭草家族攻擊,隻能夾著尾巴當她的王妃。
後宮內務瑣事就由儲坻老爺子代勞,他原本擅長這些,但年紀太大,也師出無名。
隻得緊急為主子培養人手。
往後宮塞人的壓力由各方送到淳於悕的案上,再化作鵲橋信一封封送到江南羅府。
淳於悕原本保持著一月一封的節奏,但下半年開始著急,頻率加快,一直在問什麼時候上京會麵。
語氣倒不算強硬,還有些楚楚可憐。
似乎是,答應了我要一年準見一次。
不能食言,否則,就傷了牛郎的心。
也不知他是何時學會這般自如地自比牛郎,夏有米按黃曆挑了一個順眼的日子。
唔,
若他不忙的話,十二月最後幾日能見到吧?
他若抽不出空,就不是織女不給機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