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隻要提及江必新這個名字,劉婷婷便會感到頭疼欲裂,心中的怒火也會隨之熊熊燃起。
她忍不住大聲叫道:
“那個流氓犯,他根本就不配做警察!
道德敗壞至極,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田平安警覺地抬起頭,目光快速地在四周掃視了一圈,然後示意她小點聲:
“幸好現在咱夥房裡沒啥人,讓彆人聽到了多不好。”
劉婷婷翻了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不屑道:
“我還怕彆人聽見啊!”
她的聲音雖然沒有完全收斂,但也比之前小了許多:
“你說他呀,他怎麼就去做那種事呢!
那可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啊,他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這就好比天上掉餡餅,就看他怎麼揮霍了。
嫖娼也就罷了,居然一下子嫖了兩個娼!
呸!真惡心!
哼!這種人簡直沒臉沒皮,真不要臉!
自打知道他去嫖娼的事之後,我就毅然決然地跟他一刀兩斷了。
他當然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因為嫖娼的事,被開除了。
省廳監察總隊怎麼可能饒了他。
活該!”
田平安毫不嫌棄地把飯盆裡剩下的殘渣也劃拉到嘴裡,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笑著說:
“看來你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呢,大師兄啊,你可不能因為曾經跟他戀愛過,就把對他的詢問給拋到九霄雲外去呀。
這可是案件偵破的重要線索呢,就像拚圖裡關鍵的一塊,少了它,這幅圖就沒法完整拚湊起來。”
劉婷婷輕輕放下筷子,眼神有些黯淡,歎了口氣說:
“高隊對他進行了詢問,結果他承認那天跟我爸在一起過。
他說後來他回宿舍拉琴去了,也沒聽到槍聲。”
田平安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像是聽到了什麼新奇事兒,嘴裡還嚼著沒咽下去的食物,含混地問道:
“拉琴?拉什麼琴啊?”
劉婷婷微微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懷念,也有不甘,緩緩說道:
“小提琴。
說來,他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呢,小提琴拉得特彆好。
以前啊,他沒事的時候就在宿舍練琴,那琴聲在宿舍樓道裡都能聽到,這事兒全局都知道。”
田平安看著劉婷婷一臉佩服與羞赧交織的神情,心裡就明白了幾分,暗自思忖著這姑娘當初肯定是滿心歡喜地看著這位前男友呢,哪想到現在變成這樣。
真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啊。
田平安咽下嘴裡的食物,又盛了一勺湯喝下去,然後問道:
“那你爸也沒有給你留下什麼遺書之類的東西嗎?”
劉婷婷搖了搖頭,眼睛有些紅紅的,聲音也略帶哽咽地說:
“沒有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