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猜測著,車子在道路上緩緩前行。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們的臉上,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剛才那股子寒意。
坐在車上,三人仿佛還沉浸在剛剛那一係列驚心動魄的事件之中。
驚恐未定的情緒就像一層陰霾,沉重地籠罩著每一個人。
鐘衙內靠在座椅上,慵懶地駕駛著車輛。
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可沒過多久,他嘴裡便開始哼起流行歌曲來,那輕鬆愉悅的曲調在這略顯壓抑的空間裡顯得有些突兀。
徐鵬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位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街景。
田平安癱坐在後座上,腦海裡卻冷不丁地冒出那隻小可憐猴子的模樣。
嘿,那小模樣,就像根小豆芽兒似的,蔫兒吧唧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田平安心裡清楚,就崔建國他們那副德行,那小猴子遲早得進他們的肚子,變成盤中餐。
一想到這,田平安忍不住暗歎了口氣,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嘟囔道:
“唉,可憐那小猴子嘍,他們肯定會把猴腦當成美味的,想想都糟心。”
這時候,徐鵬撇撇嘴,一臉看戲的表情說道:
“你也操心操心自己的腦子吧,整天瞎操心個啥,管得過來嘛你?”
田平安一聽,眼睛一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喲嗬,看來你小子對我還是不服氣啊?有啥不服的,你可以跟我說啊。”
徐鵬翻了個白眼,就像看到了一隻臭蟲:
“你有啥本事能讓我服?
淨出些餿主意。
你瞧瞧你出的那些點子,啥玩意兒啊?
還讓用狼狗去舔光頭強,我的天呐,你這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啊?”
鐘衙內在一旁也跟著打趣起來,他一邊淫笑著搖晃著大腦袋,一邊說道:
“哈哈,小田啊,你可真是個活寶。
是你讓他們把光頭強那玩意兒給切了不?
喲,你可真夠壞的呀,這肚子裡的壞水挺泛濫啊。”
田平安一聽,趕忙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對天發誓道:
“我對天發誓,我可沒讓他們切那玩意兒。
我就是讓他們找個狗而已,真的,我發誓!”
鐘衙內聽了,一揮手:
“好吧,好吧,就信你一回。哈哈,想想就可樂。”
車內的氣氛變得輕鬆活潑起來。
車子就這樣緩緩地行駛在回縣局的路上,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
鐘衙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兒,扭頭看了一眼田平安,臉上帶著一絲責怪的神色說道:
“小田啊,你說崔老板送你的錢,你為啥不收呢?
這錢啊,你真該收下。
你想想,這老小子哪缺這點兒錢啊,你不拿那不是傻嗎?
嘿嘿,我可跟你說實話,你瞧瞧我開的這輛嶄新的大車,咋樣?
這可都是金龍集團給買的。
不過啊,我也不是白拿他們的,這是借的,借的,你得明白這其中的差彆啊。
我給你說啊,這崔老板,他啊,整天就像個知了似的,到處炫耀他多有實力。
他扔錢好像扔石頭一樣輕鬆。
其實我也知道,他給你這錢,那就是想讓你有事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