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他跟女婿要兩萬彩禮這事,就知道不是善茬。”
“他閨女更不是省油的燈。”田平安突然壓低聲音,“哎,你說……會不會是秦小雅殺了段小鬆?”
徐鵬眼睛一亮:
“完全有可能!走,現在就去新橋醫院!”
“這都幾點了?”田平安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都快半夜了吧?”
徐鵬抬起手腕,夜光表盤在黑暗中泛著瑩瑩綠光:
“才十一點二十。”
田平安盯著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暗自咂舌:不愧是富二代。
“我看你就是想去新橋醫院會你的夢中情人吧?”田平安促狹地擠擠眼,“那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小護士……嘖嘖,要不是我介紹,你能認識?”
徐鵬正色道:
“彆瞎說,這是工作需要。破案要緊,我可不是衝著她去的。”
“得了吧!”田平安嗤笑一聲,“那你知不知道她今晚值不值班?”
“她宿舍就在醫院,”徐鵬脫口而出,“上次不是說她宿舍遭賊了麼……”
“行啊你!”田平安哈哈大笑,“走吧走吧,幫你圓夢去。這叫摟草打兔子——一舉兩得!”
夜色中,兩人風風火火地朝新橋醫院趕去。
胡小迪聽到敲門聲時,正穿著印有卡通圖案的睡衣。
她迷迷糊糊地拉開門縫,待看清是徐鵬站在門外,頓時驚呼一聲“啊呀”,手忙腳亂地摔上門。
門內傳來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響,約莫過了五六分鐘,她才重新開門——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薄施粉黛,連睫毛都精心卷翹過。
不過最動人的還是那雙閃著星光的眼睛,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格外明亮。
在胡小迪的引領下,兩人很快找到了秦小雅的病房。
推門進去,隻見病床上躺著個病懨懨卻風情萬種的女子。
雖然麵色蒼白,嘴唇乾裂,但那雙桃花眼卻像帶著鉤子似的,一見男人就亮了起來。
她虛弱地撐起身子,病號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田平安眯起眼睛打量著病床上的秦小雅,心裡直犯嘀咕:
“這小妖精,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隻見秦小雅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連喝口水都要護士扶著後背。
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還沁著細密的汗珠,每次想要翻身時都疼得直皺眉。
“嘖,不就是個流產手術嗎?至於虛弱成這樣?”田平安暗自腹誹,“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嬌氣?還是說……這其中有詐?”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病房裡的點滴瓶和醫療設備,又瞟了眼床頭櫃上堆著的各種藥物。
“醫生,”徐鵬轉向陪同進來的值班女醫生,“這位病人的病曆方便看一下嗎?”
女醫生推了推眼鏡:
“當然可以。不過……”
她壓低聲音補充道:
“病人情況比較特殊,是藥物流產失敗後進行的清宮手術,術中出血量較大。”
說著將病曆本遞過來:
“幸虧她有個好父親,老人家陪她來的。”
田平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女人做流產手術並非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完全顛覆了他先前的認知——那種以為就像母雞下蛋般輕鬆隨意的荒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