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安聽著眾人的議論,心裡暗忖:
看來這秦小雅過去確實不簡單,玩得還挺花的。
幾個老刑警交換著眼色,話裡話外都透著門道:
“就是她,錯不了!”
“段小鬆這小子,眼睛長褲襠裡了吧?那女的以前可是夜巴黎的頭牌……”
“嘿,保不齊是誰釣誰呢!”
田平安突然“砰”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裡的水紋直顫。
“各位老哥,行行好吧,嘴上可積點德啊!”
他目光如刀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誰還沒個走窄的時候?”
他聲音沉了下來:
“一次做雞,就永遠是雞嗎?”
“人家秦小雅這次是真心實意,連孩子都有了——”他冷笑一聲,“你們倒好,一個個在這兒當道德判官?”
角落裡,一位老刑警吐了個煙圈,眯著眼睛笑道:
“哎呦喂,胖子,這麼護著小雞,該不會你也嘗過鮮吧?”
會議室裡爆出一陣哄笑,幾個年輕警員笑得前仰後合,有人甚至吹起了輕佻的口哨。
田平安臉色瞬間陰沉,指節捏得發白,恨不得給這老家夥一記狠拳。
“肅靜!”高航猛地拍桌,聲音如雷貫耳,“都給我注意場合!這是命案分析會,不是街邊茶館!”
笑聲戛然而止。
“嘶——”有人倒抽冷氣,“段小鬆都把人肚子搞大了,還敢跟崔家大小姐訂婚?”
“世道真是變了天,”老刑警搖頭咂嘴,“耗子都敢往貓窩裡鑽。”
角落裡傳來一聲陰惻惻的冷笑:
“死有餘辜!這種敗類早該收拾,崔老板這次算是栽大了。”
“要我說,”有人迫不及待地插話,“昨天我就鎖定凶手了,直接辦崔建國這老小子準沒錯!”
高航抬手壓下嘈雜,指尖輕叩黑板:
“哼,你這是在辦案啊?
你這是在瞎蒙!
調查顯示,崔建國的作案動機確實充分——”
粉筆在黑板上清脆一敲:
“但案發當晚,他全程陪同鐘縣長視察工作,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另外,關於縣領導的指示,我需要重點強調一下……”
高航環視會議室,聲音沉了幾分:
“昨天縣常委召開緊急會議,針對近期我縣治安形勢惡化、命案頻發的情況進行了專題研究。特彆是段小鬆被殺案,社會影響極其惡劣。”
他停頓一下,指節重重叩在桌麵上:
“縣裡給我們下了死命令——限期一周破案!武局長已經立了軍令狀。”
會議室裡的空氣頓時凝重起來。
“還有個重要消息,也是個好消息。”高航翻開筆記本,
“鑒於當前嚴峻的治安形勢,縣裡決定從全市公安係統調任一名領導乾部到我們局任副局長,專門分管刑偵工作。這位新領導近日就會到任。”
他意味深長地掃視眾人:
“在座各位,是時候拿出點真本事了。彆讓新領導覺得我們刑警隊都是吃乾飯的。”
“誰啊?”後排有人壓低嗓子問。
“薑東。”高航吐出這個名字時,嘴角微微上揚。
話音剛落,角落裡“啪”的一聲,那位老刑警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
“謔!這位爺可是個狠茬子!”他豎起大拇指,“去年開發區那起連環搶劫案,他帶著人三天三夜沒合眼,硬是把案子給啃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