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告彆老劉頭後,徑直來到鎮上最早開張的早點攤。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儘,攤主正麻利地往油鍋裡下著油條,熱氣騰騰的豆漿在鐵桶裡冒著白煙。
熱騰騰的油條在油鍋裡翻滾,豆漿的香氣在清晨的空氣中彌漫。
田平安狼吞虎咽地乾掉了四根金黃酥脆的油條,又咕咚咕咚灌下兩大碗熱氣騰騰的豆漿,這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
劉婷婷托著下巴看他吃完,突然促狹一笑:
"看不出來啊,老劉頭眼光還挺毒,一眼就看出你惦記他家閨女......"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田平安差點被豆漿嗆到,慌忙擺手。
"誰亂說了?"
劉婷婷眯起眼睛,
"一提到劉小璐,你那雙眼睛啊——"
她誇張地比劃著,
"跟餓狼見了肉似的直冒綠光,怪不得人家老爹要防著你。"
田平安喝光了最後一口豆漿,放下大碗,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膛:
"這能怪我嗎?隻要是美女,我哪個不是一樣熱情?這是我的本能反應!"
劉婷婷冷笑一聲,作勢要戳他眼睛:
"看來得把你這兩顆不安分的眼珠子摳出來才行。"
"最毒婦人心啊!"
田平安趕緊捂住眼睛往後躲。
"少貧嘴!"
劉婷婷一個翻身跨上她那輛鋥亮的大摩托,發動機發出轟鳴,
"上車!回城!"
她拍了拍後座,故意把摩托車晃得左右搖擺,
"再磨蹭就把你扔這兒!"
田平安手忙腳亂地爬上車,還沒坐穩摩托就躥了出去,嚇得他一把抱住劉婷婷的腰,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摩托車轟鳴著駛出小鎮,晨風撲麵而來,帶著田野的清新氣息。
田平安緊緊抓著摩托車後座,耳邊風聲呼嘯,道路兩旁的樹木飛速後退。
但他的思緒卻早已飛回那個焦黑的辦公室,在腦海中反複推演著火災現場的各種可能性。
一個大膽的推測在他心中漸漸成形——
按照常理,辦公桌上的蠟燭根本不可能直接引燃遠處的窗簾,二者距離實在太遠了。
要讓二者產生聯係,除非是其中一方發生了移動。
蠟燭顯然不會自己長腿跑過去,現場也沒有人動過它。
而窗簾在緊閉的窗戶內,沒有風吹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自己擺動。
就算有風吹動窗簾,窗簾下擺隻會向上飄起,反而會離蠟燭更遠。
"所以..."田平安眯起眼睛,在腦海中勾勒著現場圖景,"中間一定存在一個媒介物!"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膝蓋,"一個能夠連接蠟燭和窗簾的可燃物..."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個推測雖然有些離奇,但並非沒有可能。
現在就等著看最後的調查結果了。
"吱——"刺耳的刹車聲驟然響起,摩托車一個急停,差點把沉浸在推理中的田平安甩出去。
"到了,大尾巴狼。"
劉婷婷利落地摘下頭盔,甩了甩被壓亂的短發,
"現在總能說說你那神神秘秘的"不成熟想法"了吧?"
田平安神秘地眨眨眼,指了指辦公樓:
"等開完案情分析會再說。"
他故意拖長聲調,
"萬一我猜錯了,現在說出來多丟人啊。"
劉婷婷翻了個白眼,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往樓裡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