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這個袁夢瑩,她哪是什麼癡情女子,分明是看準了鐘衙內司法局長的身份,想著攀高枝變鳳凰!
嘴上說著什麼"偉大的愛情",背地裡算盤打得比誰都精——
真要是個癡情種,能逼著人家拋妻棄子?
能拿著敵敵畏玩威脅?
這分明是賭徒押寶,賭上名聲要換張長期飯票!
如果鐘衙內說的都是事實,那她那些"深情舉動",細琢磨全是算計:
專挑鐘衙內升局長後發難,妊娠診斷偏偏選在乾部考核期曝光,連遺書都提前寫好放在顯眼處——
這哪是殉情?
分明是精準打擊!
要說她不知道鐘衙內已婚?
鬼才信!
誰不知道鐘家媳婦是散打冠軍?
她這是豁出臉皮賭鐘衙內更怕丟官!
最可笑是擺出"受害者"姿態。
真要受不了潛規則,早年鐘衙內當刑警隊長時怎麼不反抗?
偏等人家掌了實權才鬨?
說到底不過是價碼沒談攏!
現在裝瘋賣傻要名分,不過是因為司法局長夫人的名頭比刑警隊長相好值錢得多!
那雙曾遞來新皮鞋的手,如今攥著敵敵畏瓶子時,連抖都不抖一下。
要這麼說,老子他媽的真該睡了她!
反正她自個兒也情願!
上回撞見她試裙子脫得精光,那身段真他娘的勾魂兒。
要是能睡了這麼標致的小姐姐,蹲幾年大牢也值啊!
田平安想到這兒反倒樂出聲來。
這他媽什麼混賬念頭!
咱可是堂堂刑警,彆給這身警服丟人!
他晃晃腦袋發動桑塔納,徑直開到小金家拉麵館。
埋頭扒拉完兩大碗帶著滿滿拆骨肉的拉麵,渾身舒坦多了。
一抹嘴直奔刑警隊——
倒要看看這些日子沒在,有沒有什麼大案要案等著老子顯身手!
田平安推開刑警隊老舊的木門時,熟悉的油墨味和煙味撲麵而來。
小黑板上還貼著他田平安抓逃犯的通報表揚,紅紙已經褪成了淡粉色。
高航隊長的辦公室空著——他去開會去了。
自打鐘衙內升任司法局長,高隊就搬到了這個辦公室。
現在占據原來高隊的那間朝陽辦公室的,是副隊長劉婷婷。
“哎呦!二師兄!”
劉婷婷從文件堆裡抬起頭,警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曬成小麥色的胳膊,
“你這熊貓眼咋回事?昨晚偷地雷去了?”
她說著就伸手要摸田平安的眼眶。
田平安笑著擋開:
“注意點影響!現在可是劉副隊長了,還這麼沒大沒小。”
不知為什麼,跟這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在一起,他總覺得特彆放鬆。
或許這就是素質——真正有本事的人,從來不需要彆人小心翼翼捧著說話。
“咦?怎麼戴起金絲眼鏡了?”
劉婷婷突然湊近,
“跟鐘局那副一模一樣啊!”
她的手又快又準地伸向鏡架。
田平安慌忙後仰——這眼鏡可不能被摘走!
晚上還要靠它冒充鐘衙內呢!
“正經大學生,戴眼鏡怎麼了?”
他搶先摘下眼鏡塞進上衣口袋,
“文化人的事兒,能叫裝嗎?我可是正南八北的大學生,重點政法大學的大本畢業生!”
劉婷婷抱著胳膊嗤笑:
“得了吧!你視力2.0當我不知道?
上月射擊比賽誰十槍差點全中靶心來著?還打兔子給我們吃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