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安喉頭哽咽,他想起鐘衙內那些許諾。
懷中的女人突然踮腳湊近,唇瓣擦過他下巴:
“這次…怎麼不急著脫我內衣了?”迷離的眼底閃過一絲清明,“莫非…”
田平安猛地低頭吻住她——與其說是欲望,不如說是恐慌。
這個吻充斥著發膠的化學甜味,還有兩人共同的顫抖。
當袁夢瑩終於癱軟在他懷裡時,田平安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突然希望這場舞永遠不要停。
田平安在窒息般的快感中猛然想起另一樁傳聞:
兩年前工商銀行劫案中,袁夢瑩混在二十多名人質裡,一眼識破偽裝成老人的匪徒。
當那人從拐杖裡抽出手槍正要射擊的瞬間,她反手用一支英雄鋼筆刺穿對方喉管——
子彈打穿天花板吊燈,玻璃碴和血沫同時噴濺,像場破碎的流星雨。
這個女人...豈是輕易能糊弄的?
永遠彆把女人想得太簡單——
尤其當她能在扣扳機前的0.2秒內,用鋼筆尖精準找到甲狀軟骨間隙。
他倏然驚覺——懷中的女人根本早識破一切。
這根可笑的擀麵杖,這蹩腳的防身借口,這錯漏百出的模仿...她分明在配合演出,像貓逗弄爪下的老鼠。
"為什麼..."他嘶聲問出三個字。
袁夢瑩的唇停在他耳廓一毫米處:"因為..."手指突然狠狠掐進他後背,"你比他更會..."
劇痛炸開時,她吻住他顫抖的嘴唇。
錄音機驀地恢複運轉,李宗盛沙啞地唱:"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
擀麵杖"哐當"落地。
兩個汗濕的身體糾纏著跌進床墊,像兩尾被浪衝上岸的魚。
月光緩緩爬過梳妝台,銀輝照亮那根兀自滾動的擀麵杖。
它像被施了咒般不停旋轉,在木地板上劃出無數道同心圓痕。
仿佛永動機般轉了十多分鐘,根本停不下來。
吱嘎作響的節奏仿佛在給交纏的男女打拍子,一聲聲催著:
加油!加油!加油!
那張寬大的單人床正吱呀作響,像艘不堪重負的舊船在夜海裡顛簸。
突然,門外傳來鑰匙在鎖孔裡跳踢踏舞般的歡快聲響——
吱扭扭的滑稽音配上擀麵杖陀螺似的瘋轉聲、床板咿咿呀呀的呻吟聲,竟交織成一出荒誕的喜劇三重奏。
牆上的掛鐘突然敲響十二點,機械鳥"咕咕"地探出腦袋,活像謝幕時鞠躬的報幕員。
田平安心臟驟停——他知道,是鐘衙內來了。
這家夥掐著點兒來收網了,他是要來捉奸在床了。
袁夢瑩猛地推開他,在月光下慌亂摸索散落的衣物。
真絲裙皺巴巴套回身上時,拉鏈卡在半腰吱呀作響。
她也知道——正主來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
走廊昏黃的燈光斜劈進來,將一個龐大的身影投在地板正中央,活像突然降落的巨型人偶。
鐘衙內正正堵在門口,金絲眼鏡下的眼睛眯成兩條縫,手裡還捏著把鑰匙。
他撞開門的第一個動作便是高舉相機"啪啪啪"連拍,閃光燈暴雨般頻閃。
刺目的白光將袁夢瑩驚慌失措的表情撕碎成一張張定格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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