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導演,這就是你說的按摩理療?”
林年看著麵前散發著冷氣的冰水,乍一看以為是熱水。
“咱們是傳記電影,當然要展現當今體育界最流行的一種恢複療法。冰浴,或者稱為冷療,可以減少炎症和肌肉酸痛。”
“可是導演,我做完冰浴,下午不是還要繼續拍跑步的戲份嗎?”林年有些抗拒。
“放心吧,我問過負責人,冰浴的時間都很短的,5到15分鐘就結束了,不然引起體溫過低或凍傷就不好了。這個時長,通常是不影響後續的運動的,隻要你身體溫度恢複到正常水平就可以。”
“那好吧,我去換衣服……”
林年站在冰浴池旁,眼前的冷水發出淡淡的藍色,更讓人感覺寒冷,仿佛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脅。劇組的工作人員忙碌地來回穿梭,設備調試完畢後,導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準備好了嗎,林年?”
她點了點頭,強壓住心頭的緊張:“冬天下水的戲份都拍過,這有什麼的!”林年暗暗給自己打氣。即使這樣,入水前,她還是禁不住感到寒冷。
“如果你準備好了,就進去吧。”導演的聲音不容置疑,充滿了催促。
林年深吸一口氣,拿開身上披著的浴巾,走進冷水池。腳趾剛碰到水麵,一陣寒氣立刻沿著皮膚傳遞到她的神經係統。
“真涼啊!”林年一鼓作氣兩隻腳前後站進冰水,冰水冰冷刺骨,她的全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她學著之前看過冬泳的大爺大媽的樣子,撩起一捧冰水潑到自己身上,她清晰地看到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林年下意識搓了搓手臂。
見狀,導演並沒有喊停,這些動作,劇本上本沒有寫,但林年自由發揮得很合理。
水已沒過她的膝蓋,寒冷從腳趾開始蔓延,向上侵襲她的每一寸皮膚。
不能這樣遲疑,心裡越是抵抗,寒意越是明顯,林年搓了兩下胳膊後,一下子蹲了下去,讓自己全身都蜷縮進冰水中。
“嘶——”
她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胸口一陣緊縮,空氣似乎被冰冷的水汽擠壓得更加稀薄。她的眼前瞬間變得模糊,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這股刺骨的冷意上,她又打了個寒顫。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坐下來,在冷水的刺激下,浴缸底部都覺不出來涼了。她試探著將自己的身體慢慢展開,先是胳膊,然後伸直雙腿,然後緩緩靠向後邊。
隨著每一次深呼吸,她的身體似乎有些適應,但仍然忍不住發抖,肌肉緊繃到極限。
這一刻,她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麵——小時候的冬天在結冰的河麵玩耍,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一個釣魚的窟窿;冬天零下十幾度跑步時因寒冷引起的刺痛感。
那一瞬間,林年覺得自己不僅僅是在演戲。她閉上眼睛,放鬆了些許,試圖讓自己進入狀態,想象自己真的像網球運動員一樣,麵對這些極限的訓練,克服身體的反應,依然堅持下來。
她想象著自己身為職業運動員,在這個時刻為即將到來的比賽做準備。作為網球選手,她知道這種訓練是必須的,是每一位頂尖選手都經曆過的。她需要忍耐、堅韌、甚至是痛苦。這些訓練的痛楚,會在比賽中轉化成勝利的動力。
漸漸地,冰冷的刺激讓她的肌肉不再那麼僵硬,雖然她的手指依然有些麻木,但她開始能夠稍微控製自己的呼吸,心跳也不再像開始時那樣狂亂。她的身體微微放鬆,緊張的神經逐漸開始恢複平靜。她知道,這並不是單純的冰浴,而是為了讓自己進入一種極限的挑戰狀態,讓這份挑戰的痛苦成為她角色的一部分。
“鈴鈴鈴——”十分鐘到了,驚醒了沉浸在感受身體反應的林年,仿佛浴缸裡有個彈簧,她彈射而起,抓起旁邊的浴巾裹住自己,然後跑向更衣室去換上乾的服裝
“過!”
換好衣服的林年來到拍攝現場,找到把手伸向浴缸的導演:“導演,我下水前看著那水的顏色還有冒著的冷氣,我真以為是冰水呢。”
“咱是拍戲又不用來真的!”導演試試一下水溫:“我還真以為這裡麵是冰水呢!演得太像了。”
聞言,工作人員紛紛表示詫異:“難道不是嗎?”結果一摸,果然一點都不冰,不僅對林年爐火純青的表演感到佩服。
“我們一會兒再來幾遍,要一直保持高水準啊!”導演在監視器裡看了剛才的素材,決定從不同的角度拍幾個特寫。
“得,我剛才就不應該把濕衣服換下來。”嘴上抱怨著,林年還是老老實實回到拍攝現場,繼續貢獻和剛才一樣精彩的演繹。
如此折騰下來,雖然水不冰,但她的麵色已經有些發白。
“過!轉場!”
林年換好理療的衣服,走向拍攝場地,那裡早就布置好了設備和道具,理療師也已經就位。她躺在治療床上,身體放鬆,試圖擺出一個自然的姿勢,配合著按摩和理療的過程。
治療師用溫熱的手法輕輕揉捏她的肩部,讓剛剛經曆冰浴的她,感到一陣陣放鬆,肌肉似乎被重新喚醒,那種深層的放鬆感讓她幾乎忘記了身上的疲憊。
“開始了,大家準備好了嗎?”導演在她旁邊詢問,鏡頭已經對準了她。
林年點點頭,默默想著劇本上的內容以及自己以前經曆過的按摩理療。
“行動,過渡到鏡頭一。”隨著導演的聲音,理療師開始按壓她的肩部肌肉,她輕輕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放鬆。
隨著治療師的手掌按壓到她的肩膀和大腿後側,她的身體卻不自覺地緊繃了一下。那種深層肌肉的酸痛傳遍全身,仿佛每個細胞都在抗議,告訴她恢複的過程比她預想的要痛苦得多,尤其她這幾天實打實地運動過。
治療師的手掌一次次壓上去,按摩的力度逐漸加深,林年能夠感覺到自己每塊肌肉的緊張與反應——這種痛感幾乎要讓她的牙齒咬緊。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緊床單,指關節泛白,每一次的按壓,都像是在讓她的肌肉重新覺醒。
“稍微忍一下,我們需要深度放鬆這些緊張的部位。”理療師輕聲提醒,聲音平穩,但林年卻感到每一寸肌肉都在反抗。配合著身體傳來的感受,林年感覺自己都不需要演,就能表現出導演想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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