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今天叫我們這些老家夥們來乾什麼?”何盛仁放下已經空了的酒杯。
“小林,不要給他倒酒,等我們仨喝完了再給他倒,不然這好酒能全倒進他肚子裡。”關耀鵬說著話,卻將剛空掉的酒杯往林年麵前一送,林年心領神會,先給關耀鵬滿上。
“小林這人我很喜歡,辦事兒利落,前幾天她遭人造謠的新聞你們也看到了吧,我還勇闖了一把發布會,助了一下威。”陳鶴年夾了一塊麵前的牛肉,軟嫩多汁。
“所以是那事兒還沒解決,需要我們幫忙嗎?”萬恬恬問道,一邊挖了一大口甜點放在嘴裡。
“不是……”聞言,林年連忙搖了搖頭,正要繼續說,就被陳鶴年接過話頭。
“不用,他們處理得挺好,年輕人需要鍛煉,不要上來就提供幫助。是另外一件事兒。我猜啊,小林此事必然是有人看她之前風頭出儘,紅眼病犯了,所以給她使絆子。好在她做人做事都是行得端坐得正,所以沒被抓住把柄。啥風頭呢,就是再次當選文藝代表這件事唄,上次文代會之後,她弄出來一個‘鄉村影劇院’計劃,為了籌資,她演了很多商業片,估計無意之間搶占了不少資源。這次參加的是更高規格的代表大會,你說那些有紅眼病的人看不看得下去?說到更高規格,她今天來就是來向我們取經的。”
“你說你,還是不改老毛病,說個事兒要鋪墊那麼一大堆,虧你還是導演,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關耀鵬吐槽道。
“這頭一次去啊,人生地不熟的,少說話多看是沒有錯兒的。”萬恬恬含糊不清地說道,她很喜歡麵前的甜品,又挖了一大口吃。被林年看在眼裡,決定等事情結束,不定期派人給萬恬恬送甜點,不過得先確定她沒有三高才行,至少不能血糖高。
“對,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進出這樣的場合了,我們這些前浪早就被拍在沙灘上,所以我也不清楚現在具體是一個什麼情形。但多看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會出錯。對了,你這次提出了一個要討論的議題?”關耀鵬問道。
“是關於電影分級的問題,我選這個議題倒不是偷懶,而是我覺得經過過去二十年的發展,電影行業已經足夠成熟了,反而是不進行分級有可能阻礙發展。”林年解釋。
何恬恬點點頭,表示認同:“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話題,我記得我當年參加代表大會的時候,就有人提出那都是二十年前了,那時候我國電影市場已經非常大了。後來每年好像都有人提,但最後都是不了了之,也就在網上掀起一些浪花。現在,又二十年過去了,我國電影行業越發成熟了,將電影分級提上來也越發迫切起來了。”
“自從二十多年前的一部大爆片隻是在國內就砍下100多億票房,以及隨著人們生活水平越來越好,現在的潛在電影觀眾是比以前多了不少的。隻要拍出符合大眾口味和需求的電影,就有可能激發觀眾的觀眾熱情,激發那些平日不常看電影的人走進影院。他們是不常看嗎?感覺有相當一部分是找不到符合自己口味的電影。電影分級倒是挺好的解決了這一問題。”林年說。
“沒錯,還有就是以前電影市場小,主要是營銷不到位,你看看現在上一部電影,多少渠道營銷?各種長短視頻平台,社交媒體,哪個背後不需要發力?我這麼說的意思,針對不同觀眾群體推廣電影,是可以提高市場效率的,有利於整體市場的發展。”關耀鵬點點頭,說出自己的觀察。
“不過我不太懂這麼多年過去,為什麼我們國家一直沒有確定電影分級製度呢?”林年好奇地問道。
“這些年好像大家習慣不分級,已經不太討論這些東西了。國外的分級製度其實有很多限製級電影,在我們國家,這絕對是違法的,就算不違法,也是違背了公序良俗的,這個詞你們現在都很少聽了吧?當初據說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因為我們國家電影市場起步晚,市場成熟度不足,很多電影公司會利用‘少兒不宜’炒作噱頭。”
林年感到有些吃驚:“堵不如疏,一刀切不會讓青少年不會更好奇麼?”
“對呀,這種暗示影片有特殊情節吸引觀眾,其實違背了保護未成年人的初衷。我們是公有製國家,雖然市場扮演的角色越來越重要,但是在利益的驅趕下,誰知道這些資本會則怎樣扭曲分級製度的本意!”陳鶴年解釋道。
“杜絕了渠道,青少年確實能受到保護,而且看這類電影的更多是成年人,像現在這樣,這些人無論怎樣都可以在網絡上找到資源,所以防的還是他們。”關耀鵬捏了一把花生米,說道。
“說到這個問題,實際上就算現在放開分級製度,也很難完全阻止未成年人接觸到這類事情。要知道,早在二十多年前,許多父母為了讓孩子停止哭鬨,就會隨手將手機或平板電腦塞給他們玩耍。然而,這些父母們可能並沒有意識到,孩子們在網上可能會刷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宣傳內容。分級製度的初衷,其實是希望通過對家長觀念的‘教育’,來引導他們正確地管理孩子的媒體使用。但問題在於,要實現這一點,所需的“教育”成本實在是太高了。畢竟,改變人們的觀念並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長期的努力和大量的資源投入。”對於這個問題,陳鶴年想得很深,尤其是他關注兒童影視劇發展這一塊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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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陷入惡性循環了嗎?我覺得分級製度反而能給家長和監護人提供清晰、明確的參考依據,以幫助他們判斷哪些電影適合孩子觀看,哪些不適合。”林年表達出自己疑惑和觀點。
“那孩子如果問起來呢?畢竟孩子的思維方式和我們成年人不太一樣,他們可能會問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問題。”何盛仁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對方,似乎對這個問題非常擔憂,“我不是真的要反駁你,隻是想幫你提前考慮一下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尤其是彙報後可能麵臨的來自觀眾或記者的問題。”
“那我覺得這恰好為孩子和家長的溝通提供了契機。這二十多年過去,我能感受到家長的認知水平在顯著提高,他們可以根據分級情況向孩子解釋為什麼某些電影不適合他們看,引導孩子正確看待電影內容,培養他們的辨彆能力和自我保護意識。而且,分級製度也不是一下子就開了口子,我們可以限製在某些題材上施行分級,比如驚悚、恐怖、犯罪等類型片題材,就可以劃定為限製級,票房不一定會減少。……不過,問題確實存在,檢票員並不關心來的觀眾多大年齡,存在實施層麵的困難。不過,這一類的題材我也不相信孩子能看個這類電影就能滑落深淵變壞。本質是孩子的問題或教育的問題而不是電影的問題。我以前就愛看懸疑驚悚犯罪類的電影。”林年說。
“最關鍵的問題忘記問了……我之前見過最大的領導就是為了鄉村影劇院項目去找省裡的乾部了……這次代表大會規格這麼高,如果見到那一位,雖然我可能根本沒機會湊到跟前,但是想想就覺得好緊張!”林年忐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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