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滿倉這些話說完,眾人沉默了一陣。
柳大夫先拍了板,“我就聽你們的,在山上住著,反正我覺得春花的主意一向不會錯。”
李老頭跟著點頭,“她的主意是不錯,要不是她,我們如今能安穩的吃頓熱乎菜?怕是那些逃難的……唉……”
聽著這話的幾人都知道,他這是又擔心自己小兒子一家了。
當初李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什麼話難聽罵什麼。
如今氣兒順了些,到底還是割舍不下這骨肉親情。
大牛是個急脾氣的,見著自己爹又在那裡長籲短歎,還心疼起那個沒良心弟弟來,就要忍不住刺上兩句,
“你有這個力氣在這兒感慨,還不如多想想明年在哪裡開荒地,去哪兒找水源!”
看著父子倆馬上又要嗆起來,何春花趕緊岔開話題,
“大牛說的是,這水源確實是個大問題。不解決好,怕是以後生存是個大問題。”
“不能去你們之前住的那處取水嗎?”
柳大夫問的就是何春花他們之前打水的那個小水池。
“那裡離我們這裡太遠不說,更多的是離山下也近,彆人在村裡就能見著山上的人影,不安全。”
何春花說完,李滿倉接著補充,
“等我們明日下山再找些東西後,想辦法把上山的路給堵上,多設置幾個障礙也是好的,防止後麵有人突然上來。”
李老頭頷首表示認同,又緩緩說道:“水源這事兒也好辦,第一,順著你們之前那處泉水往上尋,就算水少,煮飯燒水不成問題。
第二,等天暖和一些我們就挖個大坑,找些石頭鋪底下,日常儲雨水澆地。”
沒有更好的辦法,眼下也隻能這樣安排,幾個人點頭應下。
大事兒聊定,幾人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大過年的,瓜子糖果都沒有。
何春花拿出白糖罐子,一人衝了一碗糖水,算是應個景兒。
白糖放的不多,隻有一絲絲兒甜味,幾個小孩捧著碗喝的滋溜響。
看著子時過了,守歲也算完成。
眾人紛紛散去,東倒西歪的睡覺。
沒有人洗澡,沒有人脫鞋。
水不夠,盆也不夠。
何春花在腳臭味和呼嚕聲折磨下,最終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大雪依然在紛紛揚揚的下著,地上的雪已經有一指多厚。
換作往年,這個時候下雪,李老頭必要背著手,看著漫天大雪,讚歎一聲“瑞雪兆豐年!”
今年,隻剩下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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