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大人們忙的腳不沾地,外邊的二娘三郎也是忙到崩潰。
她們的兔子太多了,饒是已經宰了好多隻大野兔,可是那些小兔子也有20多隻。
而且前兩天,她們還發現有一隻兔子揣了崽。
二娘和三郎每天要到處找草喂兔子喂鴨子,還要帶鴨子去玩水,又要防止兔子打洞。
兩個人的小臉天天的急得紅撲撲。
一忙起來,時間就過的飛快。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時間不夠用。
趙氏兩人第二匹布還沒織出來,又該收地裡的莊稼了。
收莊稼和織布都是重要的事,兩頭都放不得。
所以就留她倆在家繼續織布,其他人去收莊稼。
首先就是紅薯,把紅薯藤割了,在把紅薯挖出來。
好在紅薯藤和葉子可以喂兔子,倒是給二娘兩個節省了不少力氣。
然後再是苞米和麥子。
苞米雖然是後麵種的,可是生長時間比麥子短,所以現在剛好碰到一起去了。
早上天蒙蒙亮,一群人就起了床。
把苞米殼不用撕,直接一整個掰下來,放進竹簍裡,最後倒進麻袋裡,由李滿倉和大牛兩個力氣大的一趟趟往家裡搬。
等太陽出來將露水曬乾,他們又開始去麥田裡割麥子。
一把麥子割完,再捆成一紮,裝進麻袋裡扛回家晾曬。
多寶幾個小孩子在後麵跟著撿麥穗,連掉在地裡的一粒麥子他們都不放過,撿起來揣兜裡拿回去喂鴨子。
中午的太陽太毒,哪怕這事兒再急,他們也得休息。
所以回家吃個午飯,然後就趁這個空檔把苞米殼給撕下來。
苞米殼跟鬆毛一樣,曬乾了做引火草。
至於地裡的苞米杆兒,一半兒等它自然在地裡曬乾,燒了做肥料。
另一半兒拿回來剁碎了,就是兔子冬天的口糧。
到了下午,氣溫稍微下降些許,他們又到了地裡繼續割麥子。
趙氏兩人雖然不用下地,但也不輕鬆。
既要織布,還得照顧一家子的飯食。
這個時候乾的活兒重,胡亂對付一口可不行。
而且還得時不時把苞穀麥子翻麵,讓它們快速曬乾。
農忙就是跟老天爺搶時間,要是下一場雨,那些糧食沒曬乾,捂個幾天就會長黴發芽。
二娘和三郎兩個小的,人還沒麥苗高,自然不能下地乾活。
但是她們的任務同樣艱巨。
整日站在樹蔭底下,拿個棍子去趕那些飛下來偷吃糧食的鳥。
然後一天幾趟的往地裡跑,給他們送水。
一連忙了兩三天,地裡的麥子苞米都收完。
他們的主戰場又回到了家裡。
收回來的麥子經過幾天的暴曬都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打麥。
這個活兒不僅費力氣,還苦。
打麥時揚起的麥芒紮進皮膚裡,又癢又痛,每個人都苦不堪言。
打麥用的工具叫連蓋。
是李老頭現做的,一根長棍,上麵是用樹藤編織的有縫隙的木板兒,可以活動。
木棍高高舉起,放下時木板由於慣性跟著落下,打在麥子上,使麥粒從麥秸上脫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