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苦著臉,連向兩人告罪。
又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梗著脖子說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萬一她還沒醒,我們已經被人發現了呢?”
“那就來多少抓多少。”
何春花麵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是石破天驚。
“流民再多,但是他們也不過是烏合之眾。
沒有經過統一的管理,隻要逐個擊破,挑上幾個人許以重利,自然會有人成為我們手裡的刀。他們必會成為一盤散沙。”
何春花掃了一圈眾人,又歎著氣說道,“我擔心的是,村裡不止進了流民……”
“官兵”大郎冷冷說道。
這話一出來,李老頭和大牛都愣住了。
他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裡的裡正,官府和軍隊給他們的印象隻有害怕。
打從大郎認出這個小姑娘是戴秀才的孫女,他就把自己的猜測跟何春花說了。
戴秀才曾跟他說過,他的孫女是在他們被官兵遣返回鄉的路上病故的。
所以見著她,那就意味著兵官也進村了。
何春花現在是真沒心情安撫他們,隻得說一句,等。
等她醒。
隻有等她醒了,問清楚情況,她們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做。
如今貿然行事,風險隻會更大。
而大牛說的擄人,那是最壞的辦法。
丟一個流民,那些兵官隻會覺得是迷路了,是偶然事件。
要是丟兩個,那他們肯定就要把這座山翻來覆去的找一遍。
更何況,誰也拿不準擄過來的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萬一彆人不說實話,萬一彆人深藏武力,更或者帶著疾病。
隻要占了其中一條,就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在沒有摸清楚情況前,他們隻能把防守做到極致。
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各人沉默一陣,便散開了。
整個下午,氣氛都十分壓抑。
柳大夫沉默的整理藥材熬湯藥。
趙氏用悶出來的炭灰小心翼翼的給一家子做飯食。
李老頭拿著鋤頭緊緊守在洞口,護住糧食。
李滿倉和大牛也一直在外麵巡視,防止有人闖入。
一直到了太陽快落山,那個小姑娘才悠悠轉醒。
何春花和大郎已經在屋內等了多時。
見著她醒來,何春花便舀了碗桌上一直用紅泥小火爐溫著的野菜麵疙瘩湯,端到她麵前。
也不管她臉上防備神色有多濃,自顧的說起話來,
“你生病了,吃不了太油膩的,先喝點麵湯養養胃吧”
小姑娘並不接,抱著被子縮在牆角,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好人”何春花淡淡答道。
說完,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慢悠悠喝下。
她故意把吞咽的動作放大了給她看,示意這碗湯沒毒。
“我們若是真想害你,就不會花心思給你看病,你為何不賭一把,信我們一次?”
那小姑娘盯著何春花看了半晌,隨後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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