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合司,陳敖向守衛展示了令牌,守衛便將其放入。
進了庭內,倆人下了馬車,朝內庭再進。
有守衛見了湯予荷,上前拱手行禮,“不知湯大人今日前來,有何吩咐?”
湯予荷道:“查看卷宗。”
其中一人機靈,連忙跟前帶路,將他們引進案卷存檔的閣室,輕咳一聲,對昏昏欲睡的守衛便喝道:“快開門,湯大人要查閱卷宗。”
看守案卷閣的守衛忽然驚醒,一瞧麵前的人,連滾帶爬地跑去開門,“湯大人,請。”
李雲昭跟在湯予荷身後,抬腳走進了案卷閣內。
看閣的守衛問道:“不知大人要尋什麼案卷?”
湯予荷擺擺手,語氣淡漠,“此事機密,與爾等無關,我自己找,都出去吧。”
守衛稱是,轉身走出去。
湯予荷徑直走向最裡邊,輕車熟路地在架子上的木盒裡拿出了厚厚的一摞卷簿。李雲昭掃了一眼架子掛著的木牌上,隻見上邊刻了太和元年,其餘信息全無。
“都在這裡了。”湯予荷將卷簿交到她手上,話聲壓低,“請殿下詳查。”
李雲昭尋了個明亮些的地方坐下,一頁一頁地翻開慢慢查看。
她看得十分認真,全神貫注,將上邊記載的每個字都看清記牢。其中又有涉案人的供詞畫押,李雲昭一張一張地看,看得越發怵目驚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李雲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整個案卷記載和湯予荷所說的完全相印證,來龍去脈和細枝末節她已經心裡明了,每一份供詞和記錄上都有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以及六合司的蓋章,想來是再真切不過,難以造假。
她將卷薄放回原地,想了想,便問道:“長生殿中,其他未牽涉其中的人,還有沒有存活的?”
湯予荷回道:“有一個。”
李雲昭不再說話,似明白了什麼,沉默無言地往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湯予荷在馬車裡問她:“殿下感到傷心了嗎?”
李雲昭第一次覺得他有點煩人,不太願意搭理他,依舊閉眼小憩。
“這沒什麼可傷心的,殿下。”
李雲昭抿著唇,斥道:“閉嘴。”
她閉著眼,卻感覺有一隻手逾矩地觸碰到她的臉頰,擦了擦,“殿下,你流淚了。”
“湯予荷,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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