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忘道人借獻帝瘋癲假傳聖旨,將我襲擊他車隊的事實詆為對獻帝的叛亂,這些事情,你與徐銘應該都清楚得很吧。”
正值夏日正午,羅雀亭外,氣氛顯得格外焦灼。
麵對著周圍密密麻麻、全副武裝的上百位禦林軍士兵。
徐如卿毫無懼色地與大皇子徐兼對峙著。
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對方的內心。
如此直言不諱,絲毫不留情麵的話語,反倒是讓站在他對麵的徐兼顯得有些局促。
然而,他也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愧疚之情,反而露出了一抹看似真摯的苦笑。
徐兼感慨道:“三弟啊,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短暫的局促過後,徐兼的臉色又恢複了常態。
隻見他雙手負於身後,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
“當時我也是一時糊塗,誤信了忘道人的一麵之詞。”
徐兼得臉上滿是懊惱之色,說話間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你也知道,我自幼便沉迷武藝,對於權謀之事並不擅長,腦筋自然也不如你和二弟那般靈活,所以才會被那忘道人所蒙蔽欺騙。”
他的語氣真誠,目光堅定地看著徐如卿。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看清了當前的局勢。”
“隻要你肯跟大哥一道,我便可以在此以我徐兼的聲譽向你保證,你所回歸的大獻,依舊是那個曾經的大獻。”
徐兼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心。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槍柄,似乎在向徐如卿展示自己的決心。
緊接著,徐兼一把橫過手中握著的巨大鐵槍,目光冷冽地掃視眾人。
“當然,忘道人,亦或者是其他對大獻另有所圖者,都休想從我的手中將它奪走!”
那槍尖足有一個成年人腰身粗細,也唯有在徐兼這樣魁梧的體格襯托下下才顯得勻稱。
這莫非是在橫槍立威不成?
徐兼表麵上似乎是在向自家三弟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一定會從忘道人口中將大獻牢牢守住。
可實際上他也是在給在場所有人施壓,這是來自大皇子的警告。
沒有人能從他手中奪走大獻,包括他此刻親切稱呼為三弟的三皇子徐如卿。
葉響不由微微側目,眼前這位大皇子不僅身姿挺拔、氣宇軒昂。
說起話來更是義正言辭、鏗鏘有力,渾身上下都極為自然地散發出一種不可一世的霸王氣概,讓人絲毫覺察不到有什麼虛假做作之處。
葉響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