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一個正埋頭啃食腿肉,滿嘴流油的難民,忽然發現自己撕咬的動作…憑空消失了!
他保持著低頭張嘴的姿勢,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茫然錯愕。
緊接著,他的頭顱連同那張張大的嘴,瞬間被碾成了一張薄薄的紙!
那張紙片輕飄飄地落向地麵,蓋在了一小塊骨頭上方。
但這僅僅是開始!
噗!噗!噗!噗,幾道白色的影子飛掠而出。
篝火旁,另外幾名流民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心口,他們心臟位置,皆被刺入了一條比刀刃還要鋒利紙帶。
沒等他們慘叫出聲,阿忘便是單手隔空一揮,流民們的腦袋便被硬生生抹去了!
徒留大腦上方一個巨大的洞。
他們僵在原地,臉上還保持著臨死前最後的驚懼之色。
“啊啊啊——!”
一個流民看著周邊瞬間死去的三人,發出驚恐到變調的尖叫。
緊接著,他最後的餘音就連同他的上半身,瞬間化作一張描繪著恐懼表情的紙片!
營帳間的篝火還在燃燒,跳躍的火光映照著這詭異到令人窒息的一幕。
數十張描繪著驚恐人臉的薄薄紙片,如同被風吹落的枯葉,無聲地飄落在沾滿油脂和血汙的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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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是被啃食乾淨的骨頭,和那堆破爛的衣物。
以及,衣物旁,那張被隨意丟棄的人皮。
阿忘,或是說於此重新誕生的“忘”,就站在這一切的中心。
他沉重的身軀不再僵硬,而是微微佝僂著,像一張被拉滿到極限,即將崩斷的弓。
一層層泛黃的的紙帶從他的身體縫隙間如靈蛇般鑽出!
紙帶勒緊肉身,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縫隙間,兩道死灰色的眸子爆發出絕然的冷意。
麵前的一切將阿忘心中剛剛萌芽的信念連根拔起。
屬於紙人的,支離破碎的記憶全數回歸。
篝火的劈啪聲還在死寂的山坳回響。
映照著滿地飄零的人皮紙片和那張帶著醜陋蜈蚣疤痕的人皮。
這是屬於阿醜的皮。
阿忘指尖劃過那道再熟悉不過的疤痕。
隻是如今,這道疤變得和他的身體一樣冰冷。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人皮卷起。
他踩過篝火的餘燼,踩過飄落的紙片,踩過啃食乾淨的骨頭。
一步一步,朝著那間漏風的棚屋往回走去。
推開吱呀作響的破門,熟悉的煙火氣早已被一片死寂取代。
灶膛冰冷,草席淩亂,空氣中甚至找不見阿醜殘留下的氣味。
他將那張卷起的人皮,輕輕地放在那張他們曾共用過的薄被上。
隨後,他拿起阿醜縫補衣物用的骨針和粗麻線。
針尖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
嗤——!
他用那被紙帶包裹的手指,捏著骨針,狠狠地刺入了自己臉頰的左額角!
針尖刺入,發出沉悶的撕裂聲。
沒有血液流淌,隻有紙屑崩落。
阿忘他麵無表情地用那粗礪的麻線,一針一針,將那張人皮上帶著疤痕的部分,縫合在自己的臉上!
針腳歪斜,醜陋不堪。
暗紅色的疤痕扭曲地貼在蒼白的臉上,如同一條嵌入皮肉的毒蜈蚣。
他的臉,從此擁有了阿醜的痕跡。
這不是對阿醜的紀念,而是刻在阿忘自己心頭的,對這個世界的全部憎恨。
就在最後一針落下,麻線打結的瞬間,一道戲謔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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