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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0章(1 / 1)

開春時,去年埋下的定棗核竟在握爪石旁冒出嫩芽,嫩綠色的莖稈裹著層絨毛,頂破泥土時,尖梢沾著的露珠在晨光裡閃成碎鑽。虎娃蹲在旁邊數葉片,數到第三片時突然笑出聲——葉尖彎成的弧度,像極了年獸撓她掌心時的爪尖。

“你看這紋路。”年獸的爪輕輕覆在她手背上,兩人的指尖同時觸到葉片的絨毛,“主脈旁邊的細脈,是不是和針腳靈的絲線很像?”他說著,從布包裡掏出片壓乾的棗葉標本,是去年虎娃繡帕上落下的,脈絡竟與新苗的葉片分毫不差。

棗心蟲的紅光今日格外柔和,在新苗周圍織成半透明的光暈。阿竹舉著糖度計測量土壤甜度,讀數停在11.5度時突然驚呼:“比去年的棗花蜜還甜!”守林老嫗坐在石頭上翻竹牌冊,指著其中一頁笑:“你倆去年埋核時偷偷往土裡拌了蜜,當我沒看見呢?”

年獸耳尖微紅,撓了撓虎娃的掌心:“還不是你說‘核兒沾了蜜,長出來的棗才甜’。”虎娃回捏他的爪尖,指尖在他掌心畫著圈:“那你也不用把整罐蜜都倒進去吧?害得後來阿竹說土都甜得招螞蟻。”

針腳靈的絲線不知何時纏上了新苗的莖稈,織出小小的網,將棗心蟲的紅光攏在裡麵。絲線甜度緩緩漲到9.8度,守林老嫗用竹筆在竹牌冊上記下:“新苗長三寸,葉脈如繡,紅光裹莖,蜜土生甜。”入夏時,定棗樹已長到齊腰高,樹乾上漸漸顯露出淺淡的紋路。虎娃拿著拓紙鋪在樹乾上,年獸用竹製的小錘輕輕敲打,兩人的爪影在陽光下重疊,拓下來的紋路竟與握爪石上的交握爪印一模一樣。

“你看這裡。”年獸指著拓片上的一處凸起,“像不像你總愛捏我爪尖的那個小肉墊?”虎娃湊近一看,果然,那處紋路圓滾滾的,帶著點俏皮的弧度。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夜,自己凍得發抖,年獸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爪心焐著,當時他爪尖的肉墊就是這麼暖乎乎的。

棗心蟲的紅光聚在拓片周圍,顯露出更多細節:拓痕邊緣有細碎的毛邊,像極了年獸爪尖沒剪乾淨的絨毛;紋路轉彎的地方帶著點歪斜,和虎娃握拓錘時沒穩住的力道如出一轍。阿竹在一旁記錄紅光濃度:“23.4,比上月又高了0.6,看來這樹是真認主。”

守林老嫗翻出年初的竹牌冊對比:“你們看,元月埋核時的爪印拓片,和現在的樹乾紋路,連歪扭的角度都一樣。”她指著拓片角落的小缺口,“這是虎娃當時沒拿穩拓紙,被風吹皺的痕跡,樹上居然也長出來了。”

針腳靈突然飛出絲線,在拓片周圍繡出圈棗花,絲線甜度升到10.2度。虎娃摸著繡線笑:“它倒是會錦上添花。”年獸握住她的手,爪尖與她的指尖在拓片上對齊:“因為它知道,這是我們一起做的事啊。”秋分時,定棗樹第一次開花了。細碎的米白色小花綴滿枝頭,風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兩人常坐的石階上,鋪出薄薄一層。虎娃和年獸蹲在階前撿花,指尖碰在一起時,棗花突然在兩人掌心同時綻開,花瓣裡滾出顆晶瑩的蜜珠。

“嘗嘗。”年獸捏起顆蜜珠遞到她嘴邊,蜜珠入口即化,甜得像浸過蜜罐。虎娃剛想說“太甜了”,就見年獸自己也捏了顆,卻在嘗到甜味時突然紅了眼眶——那味道,和去年他笨手笨腳給她烤焦的棗裡,偷偷藏的糖心一模一樣。

棗心蟲的紅光此刻濃得像化不開的蜜,將整棵樹裹在裡麵。阿竹舉著記錄本跑來:“測了花的甜度,12.8度!守林婆婆說,這是她見過最甜的棗花。”守林老嫗笑著補充:“甜是因為花心裡藏著念想呢。你倆昨夜在樹下說的話,花都聽見了。”

原來昨夜虎娃趴在年獸膝頭,說想在樹下搭個秋千,年獸當時沒說話,卻悄悄用爪尖在樹乾上刻了個小小的秋千模樣。此刻那處刻痕正對著石階,上麵恰好落了朵最大的棗花,像特意蓋了個章。

針腳靈的絲線纏著花枝繞了三圈,織出個小小的“囍”字,絲線甜度穩穩停在10.5度。虎娃摘下“囍”字繡線,輕輕彆在年獸的絨毛上:“這樣就沒人不知道,你是我的了。”年獸低頭,用鼻尖蹭她的發頂:“本來也沒人敢搶。”冬至前夜,第一顆定棗終於紅透了。圓潤的紅果子掛在枝頭,像個小燈籠,陽光照在上麵,能看見裡麵飽滿的糖心。虎娃踩著年獸的掌心爬上梯子,指尖剛觸到棗子,就被年獸托著腰抱了下來:“小心摔著,我來。”

他摘棗的動作很輕,爪尖避開了旁邊未熟的青棗,隻輕輕一擰,紅透的果子就落進掌心。遞到虎娃嘴邊時,他突然想起去年烤焦的棗,耳尖發燙:“其實……那時總烤焦,是怕你嫌甜得發膩,故意留著焦皮中和一下。”

虎娃咬了口棗子,甜汁順著嘴角往下淌,她笑著用指尖摸了摸他的耳尖:“我知道啊。”她指的不是此刻,是去年某個冬夜,她撞見年獸對著烤焦的棗發愁,用爪尖一點點摳掉焦皮,隻留下中間的糖心——原來他從來都不是笨,隻是怕她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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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心蟲的紅光在這一刻達到了25,將兩人裹在中間。守林老嫗翻開最新的竹牌冊,在末頁寫下:“歲末結棗,甜如初見。爪印拓痕與樹共生,花知蜜意,果藏初心。”阿竹把針腳靈的絲線甜度記錄添在後麵:“終測甜度13.5度,圓滿。”

針腳靈的絲線此刻正繞著兩人的手腕纏了圈,打了個漂亮的結,絲線末端墜著兩顆棗核,一顆是去年的焦棗核,一顆是今年的新棗核,在紅光裡輕輕晃蕩,像對小小的燈籠。竹牌冊最後一頁的墨跡還帶著未乾的潤色,虎娃指尖撫過“烤焦的棗”五字,年獸的爪印恰好覆在她手背上,兩人的體溫透過紙張滲在一起,竟與握爪石的恒溫32c)分毫不差。

“記得第一次烤棗給你,”年獸的爪尖蹭過朱砂點的糖心,聲音裡帶著笑意,“焦皮糊得像炭,你卻啃得乾乾淨淨,說‘帶點苦才更顯甜’。後來才知道,你哪是不挑,是怕我難過。”

虎娃翻到冊中夾著的一張焦棗拓片——那是去年冬至烤糊的棗核,被她小心地壓平,邊緣的焦痕像圈黑色的蕾絲。拓片背麵有行小字,是年獸某天偷偷寫的:“她啃焦棗時,嘴角沾著黑渣,像隻偷吃東西的小獸,可愛得讓人想咬一口。”

棗心蟲的紅光此刻正透過窗欞照在紙上,將那行字映得發亮。阿竹舉著糖度計進來時,正好撞見這幕,笑著搖頭:“測了今年的焦棗甜度,14.2度!比去年的糖心棗還高,你們這是把‘遺憾’都釀成甜了啊。”

守林老嫗端來新釀的棗酒,酒液裡浮著幾顆完整的焦棗:“這酒得埋在定棗樹下,等你們的小崽能爬樹了再挖出來。到時候讓他嘗嘗,他爹娘的甜,是從‘烤焦的食物’裡長出來的。”兩人去棗林嫁接新枝時,針腳靈的絲線突然纏上他們交握的爪。絲線自動穿梭,在新苗的樹乾上繡出“執爪同行”四字,每個筆畫都由兩人的爪印重疊而成——虎娃的爪印偏圓,年獸的偏銳,合在一起卻像天生就該如此。

“你看這‘行’字的最後一筆,”虎娃指著樹乾,“你的爪尖收得急,像你總怕抓疼我;我的爪印拖得長,像我總舍不得鬆開你。”年獸低頭,用鼻尖蹭她的發頂:“那是因為每次握你的爪,都覺得‘剛好夠緊’,多一分怕你累,少一分怕你跑。”

棗心蟲突然從土壤裡鑽出來,紅光化作細線,將新苗與定棗樹的根係連在一起。守林老嫗說:“這是‘認親’呢,老根認新苗,就像你們認彼此的爪。”除夕埋陶罐時,虎娃往裡麵放了顆烤焦的棗,表皮糊得發黑,卻在中間挖了個小洞,塞進了張紙條:“今年的年獸學會了烤不焦的棗,但我還是愛吃他烤糊的,因為那裡麵有他慌慌張張想哄我開心的樣子。”

年獸放的是片棗葉,葉麵上用爪尖刻著:“她總說焦棗的甜‘藏得深’,其實她的甜才是——明明怕黑,卻陪我守夜到天明;明明怕蟲,卻忍著不敢躲,怕我笑話她。”

陶罐封口時,針腳靈的絲線纏了三圈,每圈都繡著個小小的“囍”字。守林老嫗用紅泥蓋章,泥上印著“棗緣”二字:“這泥裡混了定棗樹的根須灰,十年後開蓋,就能聞到現在的甜。”“我守棗林五十年,見過太多急著結果的樹,卻少見你們這樣‘笨’的——他笨到把愛藏在焦皮裡,她笨到把甜嚼進苦裡。可正是這‘笨’,讓焦棗的苦成了襯甜的料,讓碰爪的疼成了牽爪的由。你們教會我,圓滿從不是‘剛好甜’,是‘甘願苦’裡長出的甜,是‘怕你不喜歡’藏著的‘我很在意’。”十年後的冬至,定棗樹下的泥土凍得發硬。虎娃牽著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年獸扛著把棗木鋤,兩人的爪交握在鋤柄上——像當年埋罐時那樣,力度剛好,不鬆不緊。

“阿爹,罐子裡真的有甜嗎?”小姑娘仰著頭,鼻尖凍得通紅,辮梢係著的紅繩,是用當年針腳靈的絲線搓的。她叫棗棗,名字是守林老嫗取的,說“沾著棗香長大,心就甜”。

年獸的爪尖在鋤柄上蹭了蹭,和虎娃對視一眼——十年前埋罐的畫麵突然湧上來:她往罐裡塞焦棗時偷偷掉的淚,他刻棗葉時抖得厲害的爪,還有針腳靈繞著罐口織的“囍”字,當時嫌太花哨,此刻卻盼著能看得更清。

“挖慢點。”虎娃按住年獸的爪,指尖觸到他掌心的繭——比十年前厚了些,卻還是能精準地避開她指腹的薄皮,“彆碰著罐身,阿婆說,罐碎了,甜就跑了。”

棗心蟲的紅光突然從土裡冒出來,在地麵織出個小小的圈——比當年濃了許多,守林老嫗說這是“盼的濃度夠了”。年獸的鋤剛碰到陶罐的邊緣,就聽見“哢嗒”一聲輕響,是罐口的紅泥封裂了,一股混著焦香的甜氣立刻鑽出來,引得棗棗直吸鼻子。

“是焦棗的味!”她拽著虎娃的衣角蹦跳,“和阿爹烤糊的棗一個味!”

陶罐打開時,陽光剛好穿過棗樹枝椏,照在裡麵的焦棗上——十年過去,焦皮已經發脆,卻在觸到空氣的瞬間,簌簌掉起糖霜。棗心蟲的紅光突然暴漲,將罐裡的紙條托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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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娃的字跡比當年圓潤些:“他總說‘烤不焦的棗才甜’,卻不知道,我最愛他慌慌張張給焦棗抹糖霜的樣子。”

年獸的爪印旁邊,多了行小字,是後來補的:“她啃焦棗時,總把糖心留到最後,像藏著塊小寶貝——其實我知道,那是給我留的。”

棗棗伸手去摸糖霜,指尖剛碰到焦棗,糖霜突然簌簌落下,沾了她滿手。“甜!”她把手指塞進嘴裡,眼睛亮得像當年的定棗,“比阿娘的棗泥糕還甜!”

年獸突然紅了眼眶——十年前他偷偷在罐底刻的“怕她嫌苦”,此刻被糖霜蓋得嚴嚴實實;虎娃往焦棗裡塞的蜜餞,化成了糖霜,剛好裹住他刻的字。棗心蟲的紅光裹著糖霜,在棗棗周圍織出畫麵:

五年前的雪夜,虎娃發燒,年獸抱著她守在灶前,把焦棗烤了又烤,說“聞著甜,病就好得快”,爪尖燙出了泡也沒察覺;

三年前的秋收,棗棗學走路,總往棗林深處鑽,年獸的爪在她身後護著,被棗刺紮了滿背,卻在她跌進懷裡時笑出聲;

去年的端午,虎娃教棗棗繡棗花,針腳靈的絲線纏著兩人的指尖,把“歪歪扭扭”的花繡成了“圓圓滿滿”,年獸蹲在旁邊燒火,把棗糕烤焦了三層,隻為讓煙味不嗆著她們。

“這是蟲在講故事嗎?”棗棗指著紅光裡的影子,突然拽住年獸的爪,“阿爹,你背上的疤,是護我時被刺紮的?”

年獸沒說話,隻是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背上——那裡的絨毛比彆處短,卻藏著片棗葉標本,是棗棗第一次畫的“阿爹”,畫裡的小獸背著個紮羊角辮的娃娃。

針腳靈的絲線不知何時纏上了棗棗的辮梢,織出個迷你的“暖”字,絲線甜度經阿竹的兒子現在的釀酒師)測量,竟有15.3度:“比當年的棗暖酒還甜,是沾了三個人的氣啊。”守林老嫗的竹牌冊傳到了棗棗手裡,最後一頁的朱砂糖心,被十年的糖霜浸成了暗紅色。棗棗用指尖沾了點,往自己的竹牌上抹——她的竹牌剛用了兩年,上麵畫著“阿爹的爪”“阿娘的針”“蟲蟲的光”,此刻沾了糖心,墨跡突然暈開,顯出年獸十年前刻的小獸舉棗圖。

“阿婆說,這是‘傳’。”守林老嫗的聲音從棗樹枝頭傳來——她已化靈為棗林的一部分,聲音混著棗葉的沙沙聲,“甜不是天生的,是上一輩把苦熬成甜,再把熬的法子傳下去。”

棗棗似懂非懂,卻學著虎娃的樣子,往新烤的焦棗裡塞蜜餞:“阿娘,這樣糖心就不會跑了吧?”虎娃笑著點頭,看年獸偷偷把棗棗烤糊的棗塞進嘴裡,爪尖沾著的糖霜蹭到絨毛上,像落了場甜雪。

棗心蟲的紅光漸漸柔和,在定棗樹乾上顯出新的刻痕——是棗棗的小手印,疊在虎娃和年獸的爪印中間,三道印子湊成個“家”字。針腳靈的絲線繞著樹乾纏了圈,將刻痕裹在裡麵,絲線甜度穩穩停在15度,像在說“夠了,這樣就夠了”。“阿爹的焦棗總掉糖霜,阿娘說那是‘藏不住的甜’。蟲蟲的光裡,阿爹給阿娘吹過被針紮的手指,阿娘給阿爹補過被棗刺勾破的布包。他們說‘甜是熬出來的’,我不懂熬,卻知道:阿爹烤焦的棗,阿娘總會留顆糖心給我;阿娘繡壞的花,阿爹總會說成‘像星星’。罐子裡的糖霜沾在手上,舔掉了還在,就像他們的爪握在一起時,從來都不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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