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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0章 落霞鎮的雙色線(1 / 2)

落霞鎮的晚霞是燒紅的,像有人把整匹紅綢鋪在了天上。可鎮子中央的“望霞橋”,卻裂著道醒目的縫,左邊的橋欄泛著赤金,是赤繡派的手筆;右邊的橋欄凝著青藍,是青繡派的功夫,兩色光在裂縫處撞得劈啪響,把橋身震得簌簌掉渣。

“又吵起來了。”賣糖畫的老漢往橋那邊努了努嘴,手裡的糖勺在青石板上畫出隻歪歪扭扭的鳳凰,“赤繡派說青繡派的線太涼,壓不住鎮外的‘焚風’;青繡派罵赤繡派的線太燥,把橋都燒裂了。”

淺站在橋邊,看著裂縫裡翻湧的熱氣——那不是普通的熱,是帶著焦糊味的戾氣,能把石頭烤出火星。魂珠在懷裡輕輕震動,珠內木甲童的“滋滋”聲混著種暴躁的頻率,像有無數根線在亂纏。

“焚風是三個月前開始刮的,”老漢歎了口氣,糖畫鳳凰的翅膀突然耷拉下來,“風裡裹著火星,落到哪哪就起火,唯獨望霞橋能擋,可現在……”他沒再說下去,橋身的裂縫又寬了寸,赤青兩色光撞出的火星濺到他的糖畫上,燙出個小洞。

池的螺甲童突然跳上橋欄,魚骨尾巴指向鎮外的“焚風穀”,那裡的天空是暗黃色的,像蒙著層燒糊的紙。“機器貓說穀裡有東西在敲鼓,每敲一下,焚風就烈一分。”池摸著下巴,“聲音的頻率……和赤繡派的線有點像。”

血璃的血芽往裂縫裡探了探,翅膀立刻沾了層灰,抖了半天才甩掉。“是‘離火戾氣’,”她皺眉,“比蝕浪的噬靈水更烈,專克水係靈力,難怪青繡派的線壓不住。”

藤苗抱著她的藤編小魚,突然指著橋欄上的花紋:“赤繡派的鳳凰少了根尾羽,青繡派的龍缺了隻角!”小姑娘跑到裂縫邊,用手指在虛空中把缺的部分補上,“這樣就好看了呀。”

她的話音剛落,裂縫處的赤青兩色光突然柔和了些,竟在虛空中織出根完整的尾羽和龍角。淺的魂珠猛地亮了,珠內的光順著藤苗的指尖流過去,兩色光突然交纏在一起,在裂縫上織出個小小的“共鳴結”。

“讓開讓開!”一陣喧嘩聲傳來,赤繡派的人舉著繡架來了,為首的紅臉漢子叫赤烽,繡架上的紅綢繡著隻展翅的火鳳凰,針腳裡能看見跳動的火星。“青繡派的老東西又在使壞!”他把繡架往橋欄上一靠,赤光立刻暴漲,裂縫裡的焚風被壓得退了退。

“你才使壞!”青繡派的人也到了,領頭的白須老者叫青硯,手裡的藍綢繡著條騰雲的青龍,線裡裹著細碎的冰晶。“要不是你硬加了三針‘烈火紋’,橋能裂嗎?”他的綢子往橋欄上一搭,青光漫開,赤光立刻被凍得縮了縮。

兩派的人立刻吵成一團,赤烽的鳳凰繡得更急,青硯的龍紋繃得更緊,橋身的裂縫跟著“哢噠”響,眼看就要斷成兩截。赤繡派的繡坊在鎮子東頭,牆上掛滿了紅綢,陽光照進來,滿室都是暖融融的金。赤烽的爹赤老爺子躺在藤椅上,咳嗽得厲害,手裡還攥著半塊赤繡線織的布。

“赤青兩派,原本是一家。”赤老爺子喘著氣,布上的鳳凰圖案已經磨得看不清,“當年我和青硯的爹,跟著‘霞老’學繡‘晚霞合璧繡’,他主青,我主赤,繡出的望霞橋,能擋百年邪祟。”

布上的鳳凰旁邊,隱約能看見半條青龍的尾巴,赤青兩色線纏在一起,像根擰不斷的繩。“霞老臨終前說,晚霞繡的真意是‘赤中有青,青裡含赤’,可我們……”赤老爺子的話被咳嗽打斷,布從手裡滑落,被風吹到地上,正好落在赤烽的繡架旁。

赤烽的臉色變了變,他撿起布,指尖撫過纏在一起的赤青線,突然把自己的火鳳凰繡布往布上一疊,鳳凰的翅膀正好蓋住青龍的尾巴,兩色線竟自動連了起來。

青繡派的繡坊在鎮子西頭,院裡種著滿池荷花,藍綢在竹竿上飄,像倒映在水裡的雲。青硯的娘親婆婆正坐在池邊繡青龍,線裡的冰晶落在荷葉上,凝成層薄薄的霜。

“當年焚風也來過一次,”青婆婆的手抖得厲害,針尖好幾次紮偏,“霞老帶著我們合繡了七天七夜,赤線引火,青線凝水,織出道‘水火橋’,把焚風鎖在了穀裡。”她指著牆上的老照片,照片裡的霞老站在橋中央,左右是年輕的赤老爺子和青硯爹,三人手裡的線纏成個漂亮的結。

“可後來霞老走了,”青婆婆歎了口氣,霜落在藍綢上,凍出個小小的冰花,“他們倆為了爭誰是正宗,吵了三十年,把‘合璧繡’拆成了‘赤繡’和‘青繡’,線是分開了,心也遠了。”

淺的魂珠突然指向院角的枯井,井裡泛著微弱的光。他讓池放下螺甲童,機器貓跳進井裡,很快叼上來個鏽跡斑斑的鐵盒,盒裡裝著本泛黃的繡譜,封麵上寫著“晚霞合璧繡·終章”,翻開第一頁,畫的正是赤青兩色線織成的“共鳴結”,結的中心,是朵半紅半藍的晚霞花。

“這是霞老的最後一本繡譜!”青婆婆突然站起來,冰花在她的藍綢上融成水珠,“他說隻有兩派的人能放下爭執,才能看懂最後一頁。”焚風穀的入口立著塊黑石,石上刻著個巨大的“火”字,字縫裡滲出岩漿似的紅光。淺和池帶著兩派的繡者站在石前,赤烽的火鳳凰繡布在風裡獵獵作響,青硯的青龍綢子裹著層白霜,兩色光在黑石上撞出的火星,竟比焚風裡的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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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的‘焚風怪’在敲‘離火鼓’,”淺指著穀深處,那裡傳來沉悶的鼓聲,每響一聲,黑石上的“火”字就亮一分,“鼓聲的頻率和赤繡派的線共鳴,會讓焚風越來越烈,可青繡派的線太涼,一碰就被鼓聲震碎。”

赤烽突然把自己的赤繡線往青硯的藍綢上纏:“試試?”他的手有點抖,這是三十年來兩派第一次共用一根線。

青硯愣了愣,把藍綢往赤繡線上繞了半圈:“小心點,彆燒著。”

赤青兩色線剛纏在一起,就發出“嗡”的輕響,線身上浮出半紅半藍的光,黑石上的“火”字竟暗了寸。藤苗突然拍手:“像晚霞!紅的和藍的混在一起,最好看了!”

穀深處的鼓聲突然變急,焚風卷著火星撲過來,赤烽舉著纏好的線迎上去,線網裡的火鳳凰突然張開翅膀,翅膀邊緣裹著層青霜,火星一碰到霜就滅了;青硯的青龍從線網裡遊出來,龍鱗上泛著紅光,把漏網的焚風燒得劈啪響。

“是‘水火並濟’!”赤老爺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被人抬著來的,手裡舉著那半塊舊布,“霞老說的沒錯,單靠火擋不住火,單靠水滅不了火!”

焚風穀深處的焚風怪終於現身了,那是個渾身裹著火焰的巨人,手裡舉著麵大鼓,鼓皮上繡著歪歪扭扭的“裂”字。“吵死了!”它咆哮著擂鼓,鼓聲震得赤青線網劇烈晃動,赤烽的鳳凰翅膀被震出個洞,青硯的龍角斷了截。

“用共鳴結!”淺喊道,魂珠往線網上一按,珠內的光順著赤青線流過去,線網突然收縮,在巨人頭頂織出個巨大的結,結的中心,霞老繡譜裡的晚霞花緩緩綻放。

赤烽突然想起小時候,青硯總偷拿他的赤繡線補青龍的爪子;青硯也記起,赤烽曾把自己的藍綢撕成條,幫他的鳳凰繡尾巴。兩派的繡者看著對方的線,突然都笑了,手裡的線不約而同地往對方的線上纏,結越織越密,把焚風怪和離火鼓牢牢鎖在裡麵。

晚霞花完全綻放時,焚風怪發出聲淒厲的慘叫,化作無數火星,被花吸收了。離火鼓的鼓皮裂開,露出裡麵藏著的東西——是半塊晚霞繡譜,正好能和青婆婆找到的那本拚合,最後一頁畫的,是望霞橋完整的樣子,橋上的鳳凰和青龍交纏在一起,像對久彆重逢的朋友。望霞橋的裂縫被補好時,正好是黃昏。

赤青兩色線在橋身織出道彩虹,赤烽的鳳凰補上了尾羽,青硯的青龍長回了角,兩尊神獸在橋中央交纏,嘴裡共同銜著朵晚霞花。焚風穀的方向飄來朵雲,雲被夕陽染成半紅半藍,像塊巨大的繡布。

赤老爺子和青婆婆被扶到橋中央,兩人顫抖著把手握在一起,他們的指尖碰到橋身的線,線突然亮起,映出年輕時的畫麵——兩人跟著霞老學繡,赤老爺子總把赤繡線給青婆婆補藍綢,青婆婆常拿藍綢給赤老爺子擦汗。

“當年是我強,”赤老爺子老淚縱橫,“忘了霞老說的‘線分色,不分心’。”

“我也有錯,”青婆婆的眼淚落在線網上,凝成顆顆水珠,“總想著爭個高下,把好好的合璧繡拆了。”

兩派的年輕繡者開始互相換線,赤繡派的人學著在紅綢上繡青紋,青繡派的人試著在藍綢上點赤火,線纏在一起的地方,都開出了小小的晚霞花。藤苗把她的藤編小魚掛在橋欄上,魚嘴裡銜著根赤青纏線,風吹過,魚鈴叮當作響,像在唱霞老當年編的童謠。

淺展開“無界全圖”,落霞鎮的位置亮起半紅半藍的光,光紋順著望霞橋往回音穀的方向延伸,與那裡的銀灰色聲紋線連在一起,像道跨越山穀的彩虹。“現在,防線能擋焚風了。”他笑著說,魂珠裡的光紋又多了道雙色線,線的末端,指向北方的“雪嶺”,那裡的光紋泛著白,像被冰雪覆蓋。

池的螺甲童突然對著北方“哢噠”叫了兩聲,機器貓的鐵皮肚子裡,傳出段新的頻率,像冰淩斷裂的聲音。“雪嶺的‘凍煞風’比焚風更難纏,”池望著北方的天空,“聽說那裡的‘冰紋繡’能凍住時間,就是繡者們都睡在冰裡,醒不過來。”

淺摸了摸懷裡的魂珠,珠內的木甲童“滋滋”應著,像是在說“該出發了”。橋欄上的晚霞花在暮色裡輕輕搖,赤青兩色線纏得更緊了,像在說:線隻要連著,再遠的路,都能走到頭。雪嶺的風是白色的,卷著冰碴子打在臉上,像無數根細針在紮。淺踩著沒過膝蓋的積雪往前走,每一步都陷得很深,雪底下的冰麵發出“咯吱”的脆響,像有什麼東西在冰層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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