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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4章 夜幕下的乳香——嬰孩與根的低語(2 / 2)

紫菀的根須突然炸開,無數記憶碎片噴薄而出:1900年,沈先生為救弟弟,把自己的骨殖煉成紫菀根須;1953年,沈夜為解毒誓,把雙胞胎的胎發煉成骨毒花;2023年,念安的血激活了沈先生的骨殖,讓紫菀的根須擁有了淨化之力。

沈青抱著念安走出花田時,沈夜已經化作一堆白骨,手裡攥著半朵紫菀花。衣姐姐把山藥粥重新端出來,遺恨的傷口已經愈合,正給念安縫新的繈褓,用的是沈先生當年的舊衣襟。

“現在怎麼辦?”石頭舉著相機,記錄下這一切。

沈蘭摸了摸念安的胎記,那裡的紫菀形狀正在慢慢變淡。“該讓他自己選了。”她把念安放在花田裡,小家夥立刻爬向沈夜的白骨,把手裡的紫菀花放在骨頭上。

紫菀花突然綻放,花瓣上泛著純淨的紫光,白骨慢慢變成了嬰兒的模樣——是三百年前的沈夜,額頭上也有朵紫菀胎記。魔族首領的骨杖點在永龜堂的青石板上時,紫菀花瓣上的紫光正順著根須往土裡鑽。他掀開兜帽,露出張布滿溝壑的臉,唯有眼睛亮得驚人,像浸在紫菀花蜜裡的星子。“三百年了,”他的聲音帶著石磨碾過粗糠的質感,“沈先生當年說‘人心能暖過魔火’,我總不信,直到看見這孩子額頭上的胎記——跟他先祖當年印在盟約上的一模一樣。”

沈青抱著新生的沈夜嬰兒,小家夥的手指正攥著她衣襟上的紫菀刺繡,胎記在月光下泛著粉,不像魔族的暗紋,倒像朵剛綻的花苞。“首領這話……”她往衣姐姐身後退了半步,卻見首領揮了揮手,身後的黑袍衛兵突然單膝跪地,骨甲碰撞的脆響裡,竟混著紫菀花莖被風吹動的輕響。

“你們幾個,”首領的骨杖指向三個最矮的衛兵,他們的黑袍下露出半截銀質護腕,上麵刻著“護”字,“去守著這兩個孩子。餓了要喂,哭了要哄,要是讓他們沾了半分土灰……”他沒說下去,但衛兵們的骨指已經攥緊了腰間的皮囊——裡麵裝著魔族特有的“月乳露”,是用月光和魔界紫菀的花蜜釀的,據說能讓嬰孩在夢裡看見先祖的模樣。第一個守夜的衛兵叫墨甲,黑袍下總藏著塊繡著紫菀的手帕,是三百年前一個人間繡娘送的。他蹲在永龜堂的門檻上,看著沈蘭給念安喂米湯,小家夥的嘴角沾著米渣,像隻偷食的小獸。“這玩意兒……能比得上月乳露?”墨甲的骨指碰了碰沈蘭手裡的陶碗,碗沿的溫度燙得他縮回手——人間的瓷碗竟比魔界的玄鐵碗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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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笑了,往他手裡塞了塊山藥糕:“你嘗嘗?衣姐姐加了紫菀花蜜,比你們的露甜。”墨甲猶豫著咬了口,糕裡的熱氣順著喉嚨往下鑽,竟讓他想起三百年前的雪夜,繡娘把他凍僵的手按在暖爐上,說“人間的暖,是一點點焐出來的”。

後半夜,沈夜突然哭了,哭聲像根細針,刺破了永龜堂的寂靜。墨甲慌了神,從皮囊裡倒出月乳露,用骨勺舀著遞過去,小家夥卻把頭扭向一邊,小手指著廚房的方向。衣姐姐端著溫好的米漿出來時,看見墨甲正笨拙地學著沈蘭的樣子拍著嬰兒的背,黑袍的下擺沾著米漿,像潑了片月光。

“魔族的孩子,也認人間的暖啊。”衣姐姐把米漿遞給墨甲,“你看,他不是要月乳露,是要你手裡的溫度。”墨甲的骨指在米漿裡浸了浸,突然發現指尖的裂痕裡,正長出細小的紫菀根須——是三百年前那方手帕上的花籽,在人間的暖意裡,終於發了芽。魔族首領第二次來永龜堂時,帶了壇“忘憂釀”,說是用魔界紫菀的根泡的,能解人間的執念。他看著墨甲護腕上新生的根須,突然笑了:“當年我擄走沈夜,以為能讓魔族血脈更純粹,卻不知最純的血脈,是能融了人間的暖。”

石頭舉著相機,拍下衛兵們圍著搖籃的畫麵:一個衛兵用骨甲給念安擋陽光,一個用黑袍給沈夜當小被子,墨甲正把山藥糕掰成小塊,學著人間的樣子“喂”嬰兒,雖然小家夥根本咬不動,卻笑得口水直流。

“首領可知,”衣姐姐把兩株紫菀栽進魔界帶來的黑土盆裡,“你們的紫菀總往人間的方向長,我們的根須也總往魔界的土裡鑽?”首領俯身看著盆土,兩株紫菀的根須在盆底纏成了團,人間的那株帶著紅土的暖,魔界的那株帶著黑土的潤,竟分不清哪是哪。

沈青突然發現,念安和沈夜的胎記正在慢慢重合,像兩朵紫菀在月光下並蒂而開。她想起《血誓錄》最後那句被血浸透的話:“魔非魔,人非人,唯有根纏根,方是真。”多年後,永龜堂的門檻上總坐著兩個半大的孩子,額頭上都有朵淡淡的紫菀印。他們身後站著三個黑袍衛兵,護腕上的紫菀根須已經爬滿了整個手臂,在陽光下泛著光。墨甲的手帕被裱進了相框,旁邊放著張照片:兩個嬰兒在搖籃裡手拉手,衛兵們的骨甲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像撒了把星子。

魔族首領送來的黑土盆裡,紫菀開得正好,一半花瓣帶著人間的粉,一半帶著魔界的紫。風一吹,花瓣落在孩子們的衣襟上,像給他們彆了枚永不褪色的徽章。永龜堂的紫菀花瓣剛落在念安衣襟上,那道黑影就砸穿了西廂房的屋頂。瓦片碎裂的聲響裡,男性怪物半跪在地,骨爪深深摳進青石板,黑袍下露出的皮膚泛著青銅色,像被魔界的鏽水浸過。

“把沈夜交出來。”他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銳響,目光掃過搖籃裡的兩個孩子,在沈夜額間的紫菀胎記上頓了頓,“魔族首領的親孫,不該養在人類的破廟裡。”

沈蘭突然握緊了手裡的紫菀木杖——這是衣姐姐用百年紫菀根給她做的,杖身纏著紅繩,末端嵌著塊魔族的護心鏡,是當年沈先生從魔界帶回來的。“你是‘鏽爪’,”她的聲音穩得像壓在藥櫃下的賬冊,“三百年前背叛魔族,把沈先生的骨殖賣給了玄門,換了副不死的銅身。”

鏽爪的骨爪猛地繃緊,石板上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沈氏的小丫頭倒有點見識。”他掀開黑袍,露出胸口的銅製護心鏡,鏡麵上刻著的紫菀圖騰已經被鏽水蝕得模糊,“當年若不是沈先生多管閒事,我本該是魔族的戰神。”永龜堂的天井裡,紫菀花叢被兩股力量碾得粉碎。鏽爪的骨爪揮出時帶起青黑色的風,所過之處,石板都化作齏粉;沈蘭的木杖卻總往他護心鏡的裂痕上敲,杖身的紅繩像活過來的蛇,每次纏繞都帶著紫菀花蜜的甜香,讓鏽爪的動作慢上半分。

“你這杖……”鏽爪突然後退半步,骨爪上沾著的紫菀汁液正在冒煙,“是用沈先生埋在花田的指骨做的?”

沈蘭沒答話,趁他分神時猛地矮身,木杖掃向他的腳踝——那裡的銅甲有塊舊傷,是當年沈先生用紫菀刺紮的。鏽爪踉蹌著後退,撞翻了供桌,沈娘子的胎發瓶摔在地上,裡麵的紫菀種子撒了滿地,竟在鏽爪的銅甲縫隙裡發了芽。

“你輸了。”沈蘭的木杖抵住他的咽喉,杖尖的紫菀刺正對著護心鏡的裂痕,“三百年前你怕沈先生的紫菀刺,三百年後還是怕。”

鏽爪突然笑了,笑聲裡銅屑簌簌往下掉:“小丫頭片子,你以為這是真本事?”他的骨爪突然轉向搖籃,卻被突然竄出的墨甲擋住——魔族衛兵的骨甲上,正纏著從沈蘭木杖上散落的紅繩,紅繩上的紫菀花蜜在陽光下泛著光。“你竟然使詐。”鏽爪看著沈蘭悄悄往地上撒的紫菀粉末,那是永龜堂的“迷魂散”,摻了人間的薄荷和魔界的月露,專克銅身怪物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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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收回木杖,杖尖的紅繩纏著片從鏽爪護心鏡上刮下的銅屑:“對付叛徒,不必講規矩。”她把銅屑扔進沈夜的搖籃,小家夥的小手立刻抓住,咯咯地笑——那銅屑上沾著的紫菀鏽,竟和他胎記的顏色一模一樣。

鏽爪的銅身突然劇烈震顫,護心鏡的裂痕裡滲出黑血:“當年我偷沈先生的骨殖,是為了救我妹妹……”他的聲音軟了些,黑袍下掉出個布包,裡麵是半塊繡著紫菀的帕子,和墨甲藏的那塊正好能拚成完整的圓,“她是個人類繡娘,被玄門抓了,說要燒死祭天。”

沈蘭突然想起《血誓錄》裡的夾頁:“1623年,魔族鏽爪之妹繡娘,為護紫菀花田,死於玄門烈火。”她把木杖放在鏽爪麵前,杖身上的紫菀紋路正在發光,“沈先生早知道你是為了救妹妹,才沒殺你,隻廢了你的銅身,讓你活著贖罪。”

鏽爪的銅眼窩裡滾出兩行淚,落在紫菀花叢裡,枯萎的花瓣竟重新綻放,一半是人間的粉,一半是魔界的紫。“他說……說‘恨是毒,得用活著來解’……”鏽爪最終沒有被殺死,沈蘭把他鎖在了永龜堂的地窖,鑰匙由念安和沈夜輪流保管。孩子們總愛趴在地窖口,聽鏽爪講三百年前的故事:繡娘如何把紫菀繡進魔族的護腕,沈先生如何用骨殖給銅身的他降溫,玄門的烈火如何燒不儘花田裡的根須。

地窖的石壁上,鏽爪用骨爪刻了幅畫:左邊是穿黑袍的魔族少年,右邊是紮羊角辮的人類繡娘,中間是片紫菀花田,花田深處埋著塊刻著“和解”二字的木牌。

沈蘭看著畫,突然明白:所謂勝利,從來不是把對方打倒,是讓彼此的根須能在同一片土裡生長。就像永龜堂的紫菀,一半沾著人間的暖,一半帶著魔界的涼,卻開得比任何時候都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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