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的一雙眼睛,都變得血紅一片,不斷搖頭晃腦,仿佛受到某種激烈的刺激。
作為經驗豐富的老獵人,李漢東三下五除二看出了問題。
他不可思議地嚷:“天狼,你這到底咋回事?是……是中了狂犬病毒嗎?不可能,我每年都定時給你打針的,你不可能染上狂犬病!”
“這……這好像是中毒?但中了什麼毒?”
此時,天狼已經越來越瘋狂,死死咬著獵槍,牙齒都在槍杆上磨出劃痕。
忽然,他狠狠把狗頭一甩,獵槍就從李漢東手上一下子飛出去,被甩到一邊。
緊接著,天狼更是撲向李漢東的喉嚨,下嘴就要咬。
李漢東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一大半!
他不顧一切,伸出雙手,狠狠抓住天狼的上下顎,用力推著。
“天狼,你踏馬到底中了什麼毒?彆咬我啊,我是你主人!”
天狼已經徹底發瘋,拚命甩著嘴巴,四隻爪子,也用力在李漢東身上蹬著抓著。
李漢東漢禁不住發出一聲聲痛叫,肩膀上和胸膛上,很快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而且,抓住天狼上下顎的雙手,也被尖利牙齒割開不少血口子。
血不斷往下流!
疼痛直往心裡鑽!
李漢東用儘渾身力氣,蜷縮雙腿,狠狠一蹬,同時把手一鬆。
當即,天狼被踹飛六七米遠,重重砸倒在地。
一下子,天狼又跳了起來。
此時,它已經完全變成一條瘋狗,衝主人又要狠狠咬去。
李漢東手忙腳亂,趕緊從旁邊抓過獵槍,猛然調轉槍口,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砰!
霰彈一下子就打在了天狼身上!
天狼頓時倒在地上,但仍掙紮著要爬起來。
它嗷嗚嗷嗚叫著,更多白沫從嘴裡吐出來。
越看,越像一條瘋狗!
李漢東又趕緊上了一顆子彈,再次朝天狼扣動扳機,一次又一次。
開頭天狼還掙紮著要站起來,但挨了三發霰彈後,終於倒在地上。
這會兒,它身子已稱得上千瘡百孔。
而嚇壞的李漢東還沒頭沒腦繼續上著子彈,扣動扳機。
等實在找不到子彈了,他才把獵槍垂下來,呆呆看著完全血肉模糊的天狼。
忽然,他仰頭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吼叫!
緊接著,都把獵槍當做崔牛了,狠狠砸在地上。
他,雙眼血紅!
“崔牛,你接二連三得罪我,我的兒子、孫子、兩隻獵寵,都被你害得沒了命!這個仇,我李漢東不報,我踏馬就絕不是人!”
此時,腿上、胸膛上、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簡直沒辦法自控。
他做夢都想不到,驅使天狼帶著一幫真正的狼,要去把崔牛乾掉,結果不單單那幫狼被崔牛乾掉,自己從小養到大的獵狗,還給了他一記重創。
李漢東憤怒得都要歇斯底裡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胸膛都要炸掉。
他就站在那,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才緩過勁來。
他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臉上透出非常陰毒的笑。
一個,更加可怕的計劃在他腦子裡逐漸成型。
作為一個非常有經驗的老獵人,還是專家級獵人,自然有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
他先翻出一個藥罐子,抹了藥膏,塗抹傷口,再取出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裡裝著一種黑乎乎的粘稠液體,就像麵粉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