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婆一聽這話,就直搖頭歎氣,似乎有啥難言之隱。
她就說:“細妹,幫我把紅薯買了好不好?謝叔婆感謝你,真會很感謝你的,咦,細妹,你認識我嗎?你怎麼管我叫謝叔婆,你知道我呀?”
這會兒,謝叔婆才回過神來,抬起了臉,認認真真盯著蘇春柔。
蘇春柔衝她燦然一笑。
“謝叔婆,你看我是誰?好好看看。”
蘇丫丫也在那探長了脖子。
“謝叔婆!謝叔婆!你看我是誰?看我是誰呀?”
蘇小虎更是跳著腳嚷:“還有我,謝叔婆,你不認識我了嗎?大姐二姐說我很小的時候,你還給我換過尿布呢。”
謝叔婆用力揉了揉眼睛,看看蘇春柔,又看看蘇丫丫,再看看蘇小虎。
接著,從蘇小虎看起,又看到了蘇春柔。
頓時,她發出不敢置信的喊叫。
“你……你不是春柔嗎?還有丫丫!小虎,哎哎呀,我差點認不出來了,你們離開大良村的時候,那個瘦呀,特彆是春柔,都皮包骨頭了!”
“叔婆心裡看著很痛的,又沒辦法拿出更多錢,給你們買點好吃的,這……”
“這咋都長得跟小肥豬似的了?”
蘇小虎頓時不高興了。
“謝叔婆,你說啥呢,咋就長得跟小肥豬一樣了,我是長壯了,我大姐二姐是長漂亮了,這不管咋樣,都跟小肥豬搭不上邊呀。”
謝叔婆笑了。
“你們啊,以前在叔婆眼中,就是三隻瘦猴子,所以現在就是三頭小肥豬,春柔,你咋回來了?你還是趕緊走吧,彆回來!”
“你大伯二伯很凶的。”
接著,她就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原來,當時三姐弟離開大良村後,她大伯二伯就到處找人。
沒多久,打聽到是謝叔婆慫恿他們走的,還往手裡塞了錢,就氣勢洶洶找到謝家,害謝叔婆的兒女、孫子孫女,把她好一通亂罵。
要不是看她一大把年紀,估摸都打人了。
好說歹說,當時賠了二十塊錢,才讓蘇春柔的大伯二伯走人。
甚至,他們臨走時還放話,要是找到蘇春柔三姐弟,非把他們骨頭打斷不可!
說完這些,謝叔婆直擺著手。
“你們趕緊走,你大伯二伯很凶,還認識那個鄧瘸子,就是大伯二伯逼你要嫁的那個人,他可是鬆口鎮很有名的混混。”
“要是被他看見你,肯定會把你搶回去的。”
蘇小虎大聲說道:“謝叔婆放心,我們早就遇到鄧瘸子了,他想搶我姐,結果被我大姐二姐打得滿頭包,估摸現在還趴在床上,隻剩一口氣呢!”
謝叔婆瞪大雙眼:“啊,這麼厲害嗎?但咋可能啊,真把鄧瘸子打得快要死掉了?”
蘇丫丫自豪地說:“沒錯,謝叔婆,我和我姐一人一根木棍,劈裡啪啦的,不單單打倒了鄧瘸子,還把他帶來抓我們的四個混混打倒了。”
黑神不甘示弱在空中盤旋著,嘰嘰呱呱。
“還有我,我才是主力!還有我,我才是主力!”
黑大爺從來不會放過表現的機會。
謝叔婆抬頭,朝那黑乎乎的鳥看了一眼。
“啊,這隻鳥好黑啊,就跟飛在天上的煤炭似的。”
黑神不高興了。
“你才是煤炭,我是黑大爺!你才是煤炭,我是黑大爺!”
它也是懂煤炭的鳥啊。
崔牛馬上抬頭,衝它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