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從寶貝閨女那聽說了這位準女婿的種種事跡,更知道了諸多旁人不知道的內幕。
從來都是旁人找許良商議,花錢請他拿主意,如今還有許良拿不定主意的事?
能讓他跟自己商量的……就隻能是跟婉兒有關的,提親!
上官策自覺想到關鍵,點頭道:“賢侄但說無妨!”
許良便把自己加冠之事說了一遍。
上官策忍不住仔細打量起許良,內心已是震撼不已。
上官家作為數百年的家族,家學積累非常人所能想象。
加冠之禮到底是一人還是三人,旁人或許不知道,但他知道。
誠如許良所說,王周時的確是三人。
當然也不是說現在一個人不對,而是天子與諸侯的區彆。
事實上,現在列國君王名義上稱“陛下”、“天子”,實際上是不夠格的。
因為現有的各國隻是昔年王周所封的諸侯國。
諸侯國被大乾所滅,當年還未稱帝的乾王為了消除身上的印記,焚燒了大量王周典籍。
一應禮儀規製便由原屬於諸侯國大乾的禮製之人刪刪改改,形成了新的禮製。
而這麼做的,不止大乾一國。
但列國原本同屬王周諸侯,改來改去無非是結合各國風俗跟喜好,有了細微的變動。
隻要仔細歸置就不難發現,各國的禮製有諸多相同之處。
尤其是一點,是當今列國皇帝怎麼改都沒動的——冠冕。
王周時天子頭戴冠冕為十二旒冕,諸侯為九旒冕。
列國君王雖然稱帝,卻戴的都是九旒冕。
久而久之,人們便以為九旒冕是帝冠。
恰如人們以為加冠禮的大賓是一人一樣。
上官策震撼的是許良原本名聲那麼差,且又出身在武將之家,竟然有如此才學!
“看來婉兒說得對,流言誤人。”
此前老國公許定山上門求親,他之所以拒絕,其中一條原因就是嫌棄許家一群臭丘八。
即便許青麟做了戶部侍郎他還是瞧不上。
畢竟誰都知道許青麟肚裡的墨水沒幾兩。
可許良的表現著實震撼了他。
伐韓理由引用的是乾史與古晉的典故。
初次上朝堂反駁劉懷忠時用的是大乾立國之祖蕭非子的史實。
還有聽上官婉兒跟他說的兩次反駁顏秋並讓其啞口無言的事,以及與新科狀元曹翕純鬥詩的事……
種種跡象表明,許良不止是才思敏捷,學識更是淵博!
樣貌、才乾、學識、謀略、家世、身份……皆是青年翹楚!
還有一點,比上官婉兒小,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於是不等許良再次詢問,上官策就爽朗答應:“既是賢侄加冠所需,這皮弁大賓之責我便接下了!”
許良大喜過望,拱手道:“多謝伯父!”
眼見事情已經辦妥,他便要拱手告辭。
不料上官策卻擺手道:“左右天已不早,用過了晚飯再回去不遲。”
“啊?”許良詫異。
“怎麼,你來一趟就隻是為了見我這老家夥,不想見見婉兒?”
上官策笑道,“你們的事我已聽婉兒說了,不久之後便是一家人了,何必拘謹?、
況且婉兒也快回來了。”
許良拱手稱是,麵露猶豫,“可是伯父,我此番隻為見您而來,沒給兄長、嫂夫人還有侄兒準備禮物。”
“你這孩子!”上官策擺了擺手,拍了拍許良肩膀,“來日方長,這麼客氣作甚!”
“走,今日陪伯父喝兩杯!”
許良想了想,也不能大晚上跑去張居中家裡去問,便索性答應下來,隻喚來車夫回家通知一趟。
而他則被上官策拉著聊了一會子話,又讓許良教他下了五子棋。
許良心下驚疑不定,上官婉兒竟連五子棋也跟上官策說了?
那她有沒有說那些旖旎場景?
應該不至於吧?
不然哪個老父親能忍?
一個時辰後……
上官婉兒姍姍歸來。
在下人的通稟下她才知道許良一直留在家中,便急忙趕往正廳。
結果看到酒桌旁隻剩下三個人。
許良、上官策、上官瑾。
上官策在中,許良在左,上官瑾在右。
上官策左手摟著許良,右手持杯,滿臉通紅,眼睛似閉似睜,搖頭晃腦,“老弟,把酒滿上,咱爺倆喝個痛快!”
“對,對,喝!”
“乾甚呢,留著養魚?”
上官瑾一手端杯,一手撐著桌麵,紅著臉,睜大眼睛,梗著脖子道:“不對啊!”
許良跟上官策齊齊轉頭,看向上官策,“哪裡不對?”
三人酒官司正打得起勁,要是真被人指出錯了,那可是要罰酒的!
“爹,良弟剛才叫你兄長,你卻叫他老弟,這打哪兒論的?”
“嗯?”
許良跟上官策對視一眼,愣住了。
“你倆等等,讓我捋捋!”上官策把手從許良肩膀上拿下來,撓了撓頭,“有點亂,讓我捋捋……你叫我爹,他叫我兄長,不正好嗎?”
“可是他也叫我兄長,這不對啊?”
“這……”
許良跟上官策再次對視,懵了,有道理誒!
難道要喝酒?
上官策眉頭緊鎖,一把按住許良端起的右手,“莫慌,老弟,讓我捋捋!”
“瑾兒,你看這樣,咱們各論各的,你叫我爹,他叫你兄長,我叫他老弟,你叫他叔怎麼樣?”
“這……”這下輪到上官瑾懵了,“有點亂啊,爹,你讓我捋捋……”
“捋什麼,酒桌上還婆婆媽媽的,一點也不爺們!”
“就是!”許良附和。
“來,老弟,同飲一個!”
“好,兄長!”
“叔?”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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