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開始脫下身上的衣物。
明野的指尖在夜風裡浸得微涼,解下皮質護腕時,金屬搭扣發出輕響。
他轉頭看向床鋪,寧萌側躺在柔軟的毛毯上,鬥篷不知何時滑落在地,露出頸間細薄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珍珠母的光澤。
她的發絲散成淩亂的波浪,臉頰上的紅暈尚未退去,唇角還沾著一絲葡萄酒的甜膩,整個人像塊被月光浸透的軟糖,令人忍不住想嘗一口。
鑽進被窩時,羽絨被裡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明野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撈進懷裡,感受著她後腰的弧度貼合自己掌心。
寧萌發出模糊的鼻音,指尖無意識地攥住他的襯衫下擺,鼻尖蹭過他鎖骨,呼出的熱氣讓他頸間的皮膚泛起細密的戰栗。
“睡著了嗎?”
明野低聲說,指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
月光從車窗斜斜切進來,在她睫毛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泛紅的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都鍍著銀邊。
此刻的寧萌,柔軟得像團融化的太妃糖,全須全尾地躺在他懷裡。
愛意如潮水漫過心口,比任何烈酒都更讓他眩暈。
明野喉結滾動,手掌輕撫著她的長發,感受著她身體在懷中輕輕顫動。
寧萌仰頭看他,眼神中帶著一絲醉意,又有幾分羞澀。
他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血液在胸腔裡轟鳴,所有的理智都被此刻的溫柔碾成齏粉。
“寧萌......”
明野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像是從乾燥的喉嚨裡刮過。
寧萌的指尖攥得更緊了,指甲幾乎掐進他皮肉,卻在他翻身壓上來時,輕輕蜷起了腿。
她仰頭望著他,眼尾紅得要滴出血來,濕漉漉的眼神裡有羞怯,有縱容,還有某種滾燙的東西,讓明野胸腔裡的火焰騰地躥高。
“你這是......趁人之危......”
她的抗議輕得像片羽毛,落在明野耳際卻掀起燎原大火。
明野再也控製不住,低頭吻上了那對紅唇,將所有未說出口的情愫都溶進這個帶著葡萄酒香的深吻裡。
窗外的月光悄然流轉,房車內部的溫度卻節節攀升,將夜色裡的草浪聲、蟲鳴聲都擋在柔軟的毛毯之外。
第二天一早,晨光如蜜般滲進房車窗簾的縫隙,在床鋪上織出一道金色的光帶。
明野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感受到的是胸口的柔軟重量,寧萌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臉頰貼著他的胸口,發絲散落在他鎖骨間,像團被露水打濕的雲。
她的睡衣肩帶滑落在臂彎,露出半片雪白的香肩,在晨光中泛著珍珠母的光澤,肩頸處淡淡的紅痕尚未消退,有幾分嫵媚的感覺。
明野屏住呼吸,生怕驚醒懷中的人。
窗外的樹葉在晨風中沙沙作響,遠處傳來不知名鳥兒的鳴唱。
這個清晨,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