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鎖好車門，彎腰將寧萌打橫抱起——她輕得像片羽毛，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口蹭了蹭。
回到木屋時，壁爐的火還留著餘燼，明野先把醜寶往它常睡的藤編筐裡放，小家夥早就在肩頭睡熟，被放下時隻動了動翅膀。
寧萌把奶酪放在毛毯上，它滾了兩圈，立刻和醜寶的筐挨在一起，尾巴搭在筐沿，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我去舀熱水。”明野拿起牆角的銅盆，掀開鍋爐的蓋子。
裡麵的水還冒著熱氣，他用木勺慢慢舀滿一盆，蒸汽騰起模糊了他的眉眼。
寧萌在一旁鋪好乾淨的毛巾，又從魔法背包裡翻出兩塊香皂，一塊是帶著鬆木香的，一塊是她喜歡的柑橘味。
“你先洗吧，我再燒點水。”明野把銅盆放在屏風後，剛轉身就被寧萌拉住手腕。
她踮起腳尖往他頸窩裡看，那裡還沾著點白天劈柴時蹭的木屑：“一起洗吧，省點水。”
鍋爐的熱水足夠燙，明野又加了些涼水，用手試了試溫度才點頭。
屏風擋住了壁爐的火光，隻漏進幾縷暖黃的光，映在濕漉漉的地板上。
寧萌解開衣襟時，明野正往她背上澆熱水，水流順著脊椎滑下去，帶著恰到好處的暖意，把一天的疲憊都泡得發軟。
“後背幫我擦下。”她把鬆木香的香皂遞過去，明野的手掌帶著薄繭，擦過皮膚時有點癢，卻讓人莫名安心。
泡沫順著腰線往下淌，被他用熱水輕輕衝掉，留下淡淡的鬆針香。
寧萌反手幫他搓胳膊，香皂的柑橘味混著鬆木香，在水汽裡釀成溫柔的味道。
明野的肩膀很寬，能清晰地摸到肌肉的輪廓，她故意用指甲輕輕刮了下，引來他低笑：“彆鬨，水要涼了。”
熱水慢慢變溫時，兩人已經洗得差不多。寧萌裹著大毛巾出來時，明野正往壁爐裡添柴，火光重新旺起來，把他的影子投在牆上，忽明忽暗。
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毛巾上的絨毛蹭著他的後背，帶著水汽的微涼。
“頭發擦乾再睡。”明野轉身拿過乾布，幫她擦濕漉漉的長發。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穿過發絲，帶著壁爐的暖意，把水珠一點點吸走。
寧萌仰頭看他，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淺影，鼻梁上還沾著點泡沫，忍不住伸手幫他擦掉。
醜寶在筐裡翻了個身，奶酪的呼嚕聲和壁爐的劈啪聲混在一起，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明野把擦得半乾的頭發攏到腦後，牽著寧萌的手走到床邊，毛毯已經被烘得暖暖的，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
“晚安。”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像落下一片溫熱的羽毛。
寧萌往他懷裡縮了縮，鼻尖抵著他的鎖骨，聞到淡淡的皂香和煙火氣，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窗外的雨還在下，但木屋裡的人已經睡熟，連呼吸都纏著溫暖的水汽，在這風雨飄搖的夜裡，藏著最踏實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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