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瞧見了她們,以一種近乎熟絡的口吻笑道:
“蘭妹,莫慌,這些狗不聽話,身為主子,我正在執行家法呢。”
杜若蘭隻看了他正臉一眼,便被他那與父親極為相似的麵容深深吸引,心中已然確信,此人便是父親那傳說中的私生子。
她不禁拍手笑道:
“打得好,這些人裡頭,大半都是易縱天——哦,就是咱們一個表兄的人。”
“他們簡直是翻了天,連我出門都要阻攔。”
華清聞言大笑:
“易狗,我見過。”
“剛才帶著人在京城門阻攔我,不想讓我進城,被我氣成了癩蛤蟆。”
“可惜了,他那衰樣你沒見到。”
華清一邊與杜若蘭交談,一邊手中的動作絲毫不減,不多時,又有數名打手倒在了他的腳下。
那些打手們心中頓生怨氣,不僅被毒打,還兩頭不討好。
華清下手不留情,連鎮國公家的小姐也不給他們半點顏麵。
士氣愈發消沉,最終他們索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後退去。
華清冷笑數聲:
“算你們識相。”
他隨手將棍棒一扔,上前拉起杜若蘭的纖纖玉手,說道:
“走,妹妹,咱們去見爹爹。”
杜若蘭本想掙脫,但那雙大手卻讓她感覺到無比溫暖,她不由自主地任由華清拉著,一同向院內走去。
杜家府邸是七進七出的四合院,規模宏大,隻可惜人丁不夠興旺。
當三人來到二進院落時,隻見杜若芳站在荷花池邊的涼亭下,冷冷地看著他們。
杜若蘭笑著向姐姐打招呼:
“姐姐,你快來看,哥哥長得和爹爹好像。”
“他絕對是爹爹的親兒子。”
杜若芳冷哼一聲:
“有點腦子好不好?什麼人都敢認弟弟。”
“我看那天被人賣了,你還替人家數錢。”
說完背過身去。
杜若蘭朝華清吐了吐舌頭:
“姐姐就那副德性,哥哥,你千萬彆生她的氣。”
華清冷笑了幾聲:
“有什麼好生氣的。”
“她還說你沒腦子,依我看,她才是沒有腦子的那個。”
三人緩緩步入屋內,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形容枯槁、白發蒼蒼的老人正虛弱地躺在床上。
他雙目微閉,滿臉的疲憊。
華清急忙快步上前,緊握住老人的手,聲音中帶著哽咽:
“爹,孩兒華清來看您了。”
杜開山緩緩地睜開那雙曾經銳利,如今卻已渾濁的眼睛,隻看了一眼華清,淚水決堤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