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完全清醒過來,陳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完了,我的清白沒有了。”
“你知道一個女人的清白對她意味著什麼嘛?”
“完了,我沒臉見人了。”
“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去告你強奸!”
原主慌亂地回憶著昨晚的情形,可腦海中隻有斷片的記憶,他試圖辯解,卻發現根本無從說起。
原主深知,一旦這事兒鬨大,自己剛起步的學術生涯將瞬間崩塌。
學校最看重師德師風,哪怕是被冤枉,輿論的壓力也會讓他身敗名裂。
而且,這個女人是陳明遠的女兒,以陳明遠霸道蠻橫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玷汙了他女兒。
那後果,光想想原主就脊背發涼,戰栗不已。
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妥協,娶了陳雪。
婚後的生活如同一潭散發著惡臭的死水。
陳雪沒有工作,每天不是窩在沙發上追劇,就是和一群朋友出去逛街玩樂,花錢如流水。
兩人之間毫無共同語言,原主試圖跟她聊聊物理前沿知識,換來的卻是陳雪的白眼和嘲諷:
“你整天說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啊?”
不僅如此,陳雪稍有不順心就對原主拳腳相加。
一次,原主因為忙於準備一個重要的學術報告,回家晚了些,陳雪二話不說,抄起手邊的花瓶就砸向他。
花瓶碎片劃破了原主的額頭,鮮血直流,可陳雪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還破口大罵他不顧家。
而陳明遠依舊像陰魂不散的惡魔,時不時把原主叫到辦公室。
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慢條斯理地說:
“你看看你現在的生活,教職、安穩的收入,哪一樣不是我給你的?”
“要不是我,你說不定還在哪個小公司打工,早就遠離學術圈了。”
“你娶了陳雪,就該感恩,好好對她,彆不知足。”
每一句話都像尖銳的釘子,狠狠釘入原主的心裡,讓他不斷地質疑自己:
是不是真的如陳明遠所說,一切都是靠彆人施舍而來?
長期的精神折磨與家庭的不幸,讓原主的精神狀態每況愈下。
課堂上,他時常走神,講著講著就陷入了沉默,學生們投來疑惑的目光。
科研項目也停滯不前,曾經那個靈感不斷的他仿佛消失了。
夜裡,他常常失眠,瞪大眼睛望著漆黑的天花板,腦海中回蕩的都是陳明遠的羞辱和陳雪的打罵。
最終,在一個寂靜無聲的深夜,原主獨自坐在書房。
桌上堆滿了未完成的學術論文和雜亂的書籍,他眼神空洞地環顧四周,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充滿朝氣、立誌改變世界的自己正在向他招手,卻又漸行漸遠。
淚水無聲地滑落,他顫抖著打開抽屜,拿出一瓶安眠藥,手停在空中許久,最終還是一仰頭,將藥片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