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晨光剛刺破雲層,華清正蹲在院子裡澆花。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
“阿瑟,我女兒不見了。”
“求求你,幫幫找找吧。”
突兀的呼喊聲驚飛了屋簷下的海鷗。
華清抬頭看見一個頭發蓬亂的老太婆扒著鐵柵欄,褪色的藍布衫沾滿泥漿,指甲縫裡還嵌著沙粒。
她的眼睛布滿血絲,渾濁的眼球裡浮動著恐懼與絕望。
蘇念安聞聲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還沾著麵粉。
老太婆見有人回應,更加用力搖晃柵欄,金屬撞擊聲在清晨格外刺耳:
“我女兒...我女兒在島上不見了!”
“求求你們幫我找找!”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尾音在海風裡碎成顫抖的波浪。
蘇念安挑了下眉頭:
“你女兒失蹤了,應該去警局報案啊。”
“你怎麼能直接來我們家裡?”
“雖然我老公是警察,但你這麼做,好像也不太合適。”
老太婆長歎:
“我去過警局,他們不理我。”
蘇念安明顯怔住:
“不能吧?”
華清看過原劇情,知道老太婆女兒的失蹤和警局那些人脫不了乾係,他們當然不會找人。
他沒有絲毫猶豫,便走上前打開了院門,老太婆差點跌進來。
他扶住對方佝僂的肩膀,觸到一把嶙峋的骨頭:
“慢慢說,不著急。”
“你女兒叫什麼名字?你最後一次見她是在什麼時間?”
他引著老太婆在石凳上坐下,蘇念安遞來一杯溫水,卻被她顫抖的手潑出大半。
“秀蘭……她叫李秀蘭。”老太婆捧著杯子,指節發白:
“大前天下午在銀灘酒店退房,說要去海邊逛逛,可到現在都沒回來...”
她突然抓住鄭華清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裡: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麻煩你一定幫我找到她。”
華清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轉身回屋拿上警帽:
“走,去你們住過的酒店看看。”
兩人上了警車,開出二三十米後,華清從後視鏡裡看見蘇念安仍站在門口,身影被晨光拉得很長。
後座上,老太婆正盯著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乾癟的嘴唇不停翕動,像是在默念著什麼禱詞。
到了銀灘酒店,停下車後,兩人走進酒店。
華清簡單說明來意,前台服務員小周皺著眉打量了眼衣衫襤褸的老太婆,不耐煩地翻著登記簿:
“哼,都來問過多少次了,還問?”
“李秀蘭?前天主動退房的客人,之後就沒回來過。”
“麻煩把大堂和電梯的監控調出來。”華清亮出警徽,目光掃過牆上的電子時鐘,顯示上午9點17分。
服務員正要操作,酒店經理卻突然從辦公室衝出來,臉上堆著假笑:
“阿瑟,監控係統最近出了問題,還沒修好呢……”
話音未落,刺耳的刹車聲劃破空氣。
林默的黑色suv橫在酒店門口,他跳下車時警帽歪戴著,額頭上還沾著汗珠:
“老鄭!辦案怎麼能單槍匹馬?”
“局裡規定兩人一組不知道嗎?”
他瞥了眼瑟瑟發抖的老太婆,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