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
“念在舊日情分,明日我便去牢裡走一趟。”
說到此處,他忽然嚴肅起來:
“葉夫人需謹記——”
“此案乾係重大,若再有不該傳的話流出......”
吳氏忙磕頭:
“請大人放心,老身必定守口如瓶。”
次日早晨,牢房的厚重木門“吱呀”開啟,王知府在獄卒的引領下穿過陰暗潮濕的甬道。
腐草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他抬手用袖口掩住口鼻,繡著金線的官服下擺掃過牆角的青苔。
“大人,葉興茂關在最裡間。”
獄卒點頭哈腰,掏出鑰匙打開鏽跡斑斑的鐵鎖,又識趣地離開了。
牢房內,葉興茂蜷縮在草席上。
原本筆挺的長衫皺如破布,眼窩深陷,胡子拉碴。
唯有見到王知府的刹那,渾濁的眼睛裡驟然亮起一絲希望。
“王大人……”他掙紮著起身,卻因腿上的刑傷栽倒在地,膝蓋磕在青磚上發出悶響。
王知府皺眉,示意他不必多禮,目光在狹小的牢房內掃過,最終落在葉興茂的傷口上:
“葉老爺,這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葉興茂聽出對方語氣中的鬆動,心中一喜,卻仍作悲戚狀:
“大人明鑒,草民是被蘇華清那老狗陷害的啊!”
他膝行兩步,聲音裡帶著哭腔:
“草民哪敢勾結匪寇?分明是蘇華清賊喊捉賊!”
王知府挑眉,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半步,避開他伸出的手:
“哦?此話怎講?”
葉興茂見有戲,連忙說道:
“實不相瞞,草民的小兒子良景,半個多月前被黑風寨綁架了。”
“他們勒索草民三十萬兩白銀,草民無奈之下,隻好變賣家產籌錢。”
“後來才得知,這竟是蘇老狗暗中勾結黑風寨,待草民將銀子送去後,他便殺人滅口。”
“大人,您說是個人也不會咽下這口氣吧?”
“更何況,我大兒子很有可能也是死於蘇老狗的奸計。”
“隻剩下小兒子,沒想到他如此喪心病狂,硬是要讓我們葉家絕後。”
王知府輕輕搖頭:
“這也不應成為你勾結血手十三鷹的理由,更何況,你們還殺害了官差。”
葉興茂神情一滯,壓低聲音:
“大人,隻要您肯為草民主持公道,草民情願將一半家產送與大人,以表謝意。”
“這……”王知府麵露難色,實則心中狂喜,麵上卻仍要做出公正廉明的模樣:
“葉兄,此事乾係重大,若無真憑實據,本官也愛莫能助啊。”
葉興茂忙道:
“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黑風寨四五十口人已經全被蘇老狗毒死。”
“老爺隻要派人去黑風寨去查,就能看到滿地的屍體。”
“他背負著那麼多條人命,不應該伏法受誅嗎?”
王知府吃了一驚:
“死了這麼多人?”
“好,我明白了。”
“不過,此事須從長計議,不可打草驚蛇。”
“你且先在牢裡委屈幾日,本官自會想辦法還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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