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宮內,一場盛大的慶功宴也正在籌備之中,等待著凱旋而歸的英雄們。
宛軍大勝的消息傳到江南時,詐死的老皇帝安重道正坐在新宅的水榭中,聽曲賞花。
這座藏在蘇州園林深處的宅院,是他用國庫金銀換來的避風港。
九曲回廊下錦鯉悠然遊動,卻掩不住他眼底日益加深的焦慮。
兩個月前收到大匈即將破城的密報,他已悄悄命人打造三艘海船,隻等風向一轉便渡南洋。
“陛下!”一聲尖銳的呼喊驚碎水麵倒影。
身著灰布短打的老太監佝僂著背撞開水榭雕花門,皺紋裡還沾著趕路的塵土。
這人名叫王福海,曾是安重道身邊最得寵的掌事太監。
當年那場“暴斃”的好戲,便是他親手在靈堂前灑下摻著朱砂的酒水,偽造先帝咯血而亡的假象。
安重道猛地起身,腰間鑲玉的蹀躞帶撞翻鎏金香爐,香灰簌簌落在大紅地毯上:
“慌什麼?可是大匈的人追來了?”
王福海撲通跪地,渾濁的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
“我們宛軍在青野大破二十萬匈軍,並斬下了耶律烈的首級,逼得大匈割地求和!”
水榭裡驟然死寂。
安重道踉蹌著扶住雕花欄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這不對吧?”安重道喃喃自語,金絲繡著雲紋的袖口在風中微微顫抖:
“不是說大匈軍隊野蠻善戰,宛國軍隊在他們麵前都像紙糊的嗎?”
他突然轉身,抄起案上的琉璃茶盞狠狠砸向太湖石:
“怎麼短短一個多月,宛軍不僅殺了耶律烈,還把逼得大匈割地求和呢?”
“那個孽種真是撿了好大的便宜。”
王福海嚇得渾身篩糠,額頭重重磕在青磚地上:
“陛下息怒!”
“定是朝堂上的那些奸臣故意編造假情報,誤了您的大計啊!”
“奸臣誤國!”安重道氣得來回踱步,蟒紋靴底將地毯踏出深深的褶皺:
“朕不過四十歲而已,正是治國理政的大好時候!”
他突然停住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去給安華清傳朕口諭,讓他迎朕回宮。”
“朕要做太上皇,執掌大宛。”
說著,安重道從懷裡掏出鎏金錯銀的蟠龍令牌,遞給了王福海。
這是唯有皇帝貼身太監才有權持有的信物。
王福海小心翼翼接過蟠龍令牌:
“老奴明白!這就帶著令牌北上,令小皇帝隆重接皇上回宮!”
翌日,王福海懷裡藏著安重道親筆寫的密信,在兩名護衛的陪同下,混在北上的商隊裡。
當他抵達太平城外時,看到城樓上“大宛中興”的旌旗獵獵作響。
當看見到城牆上煥然一新的鎏金匾額,突然覺得懷裡的令牌燙得驚人。
他悄悄混進西市,在一間破舊的茶棚裡找到了從前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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