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的砂礫摩擦著裸露的手肘和膝蓋,很快就磨破了皮,滲出細密的血珠,混著塵土,變成黏膩的汙垢。
鄭華清機械地蠕動著身體,嘴唇乾裂起皮,每一次張口呼喊,都扯得生疼。
喉嚨早已嘶啞,喊出的聲音像破風箱在拉扯。
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那裡隻有一片被熱浪扭曲的空氣和模糊的灰色水泥地。
意識仿佛脫離了沉重的軀殼,飄在半空,冷眼旁觀著下麵這具行屍走肉。
突然,一隻厚重的軍靴毫無預兆地狠狠踩在他的後頸上。
巨大的力量幾乎瞬間碾碎他的頸椎,臉被死死按在滾燙粗糙的水泥地上,粗糙的砂礫深深嵌入剛剛磨破的傷口,劇痛鑽心。
“沒吃飯嗎?鄭華清!”
“就你聲音最小,心裡還有沒有父母?有沒有一點感恩之心?”
王教官的聲音如同炸雷,帶著濃烈的酒氣噴在他頭頂。
顯然,他又喝多了。
鄭華清的身體被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窒息感湧上來,眼前陣陣發黑。
他咬緊牙關,嘴唇被牙齒磕破,腥甜的血流進嘴裡。
他沒有掙紮,也沒有求饒,隻是更加死寂地伏在那裡,像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啞巴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王教官似乎被他的沉默徹底激怒,挪開腳,猛地一把揪住他後腦勺的頭發,粗暴地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鄭華清被迫仰起頭,正對上王教官那張因酒精和暴怒而扭曲漲紅的臉,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翻湧著純粹的、施虐的惡意。
“啪!”一記凶狠的耳光扇在他臉上,力道之大,讓他耳朵裡嗡的一聲,半邊臉瞬間失去知覺,麻木過後是火辣辣的劇痛。
“啪!”反手又是一記!嘴角裂開,血線順著下巴淌下,滴落在灰色的作訓服前襟,迅速洇開一小片暗紅。
“喊,給我大聲喊,感謝你爹媽把你送進來。”王教官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揪著頭發的手用力搖晃著。
鄭華清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淌血,眼神卻依舊死寂,像兩口乾涸的枯井,映不出任何光亮。
他死死抿著破裂流血的嘴唇,任憑對方如何搖晃、辱罵、抽打,硬是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那沉默,如同最堅硬的頑石,無聲地抵抗著施加在身上的一切暴行。
“好好好,骨頭硬是吧?”王教官的暴怒徹底被點燃,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他猛地鬆開揪著頭發的手,鄭華清踉蹌了一下,還沒站穩,腰間那條熟悉的、黃銅扣閃著冷光的寬牛皮武裝帶已被王教官“唰”地一聲抽了出來。
“今天老子就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皮帶硬。”
粗糲的破空聲撕裂了操場上死寂的空氣。
“啪——!”
第一鞭,裹挾著風聲,像一條燒紅的烙鐵,狠狠抽在鄭華清單薄的肩背上。
那件洗得發白的劣質作訓服應聲撕裂,一道刺目的血痕瞬間浮起,皮開肉綻,火辣辣的劇痛如同潑上了滾油,瞬間燒穿了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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