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厚重的軍靴帶著風聲,狠狠踹在鄭華清蜷縮的腰腹上。
“呃……”鄭華清身體猛地一縮,像隻被踩扁的蟲子,胃裡翻江倒海,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隻有膽汁的苦味湧上喉嚨。
他蜷縮得更緊,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護住頭臉,身體無法控製地劇烈抽搐著。
每一次抽搐,都帶來傷口撕裂般的劇痛。
“拖走,關禁閉。”王教官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絲不耐煩,仿佛在處理一堆礙眼的垃圾。
“關到他腦子清醒為止,不識抬舉的東西。”
兩隻冰冷、鐵鉗般的手粗暴地抓住鄭華清的胳膊,將他像拖死狗一樣從地上拽了起來。
膝蓋和手肘的傷口再次摩擦在粗糲的水泥地上,帶來一陣新的、尖銳的刺痛。
他雙腳虛軟,根本無法站立,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被半拖半架著,腳尖無力地劃過地麵,留下兩道斷續的、混著血汙和塵土的拖痕。
每一步移動,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口,劇痛如同無數燒紅的鋼針在體內攪動。
他被拖行著,穿過冰冷的、彌漫著消毒水和黴味混合氣息的走廊。光線昏暗,牆壁斑駁。
意識在劇痛和黑暗的撕扯下,如同沉入冰冷粘稠的泥沼,越來越深,越來越模糊。
耳邊隻剩下拖拽身體的摩擦聲,和自己沉重而艱難的喘息。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沉入黑暗深淵的前一刻,一個極其微弱、如同囈語般的聲音,艱難地從他破裂染血的嘴唇裡擠了出來。
那聲音嘶啞、破碎,帶著瀕死般的虛弱,卻異常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走廊裡:
“告……告訴奶奶……我……我想……吃她做的……槐花飯……”
聲音輕飄飄的,仿佛耗儘了殘存的所有生命力,隨即徹底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架著他的兩個教官動作似乎頓了一下,隨即是更加粗暴的拖拽,仿佛那隻是一句無意義的夢囈。
鄭華清的頭無力地垂了下去,最後一絲微弱的意識,徹底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冰冷吞沒。
隻有那槐花飯的淡淡香甜,如同幻覺般,在徹底沉寂的意識深處,極其短暫地、微弱地飄過一絲氣息。
那間位於地下最深處、被學員們私下稱為“地獄儘頭”的房間,是“啟航”懲戒體係的終極象征——電擊治療室。
厚重的鐵門緊閉著,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聲響,隻留下死一般的寂靜。
慘白的日光燈管懸在低矮的天花板上,發出滋滋啦啦、時斷時續的電流聲,光線也因此忽明忽滅,像垂死之人的呼吸。
每一次燈光閃爍,都在冰冷的、布滿不明汙漬的水泥牆壁上投下扭曲跳躍的鬼影。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令人作嘔的混合氣味——
臭氧的刺鼻味道、陳年消毒水掩蓋不住的尿臊味、還有若有若無的鐵鏽般的血腥氣,沉甸甸地壓在人的胸口,令人窒息。
房間中央,孤零零地放著一張特製的鐵椅子,椅背和扶手上纏繞著裸露的、顏色駁雜的電線,儘頭連接著幾個冰冷的金屬貼片。
椅子腿被牢牢地焊接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紋絲不動,像一個等待祭品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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