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鋒一轉,矛頭直指姆貝基和警察局,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
“說起來,剿滅土匪,維護治安,這本該是你們警察局的職責吧?”
“可惜,你們的工作做得太不到位,效率太低下了。”
“土匪都衝到我家門口了,你們人影都見不著。”
“沒辦法,我隻能自己動手清理垃圾了。”
華清微微前傾身體,盯著姆貝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局長先生,我沒問你們要辛苦費,就已經很講道理了,你說是不是?”
“結果你真是不知好歹,帶人闖進來氣勢洶洶地就要問罪。”
“我為你們清理了這麼多垃圾,你說謝謝了嗎?”
“你…!”姆貝基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股邪火直衝腦門。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指著華清,手指都在發抖:
“他們…是不是土匪,不是你說了算,需要調查取證。”
“你殺了人,就必須……”
“我說他們是土匪,”華清猛地打斷他,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錐刺骨,眼神中的殺意如有實質:
“他們就是土匪!”
他向前逼近一步,強大的壓迫感讓姆貝基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華清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礦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主宰生死的冷酷:
“在這裡,我說了算。你,能把我怎麼樣?”
“……”姆貝基的狠話被徹底堵死在喉嚨裡。
他看著華清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又瞥了一眼周圍那些眼神凶悍、槍口有意無意指向這邊的武裝分子。
對方的人數、火力、那股亡命徒的氣勢,都遠超自己帶來的這點警察。
真要是衝突起來,自己這點人恐怕瞬間就會被撕碎!
冷汗順著姆貝基的鬢角流下,他心中的憤怒被巨大的恐懼和現實的無力感迅速澆滅。
他明白了,自己這次有些大意了。
眼前這個華國佬,根本不是什麼可以隨意拿捏的肥羊,而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擇人而噬的猛虎。
僵持了足足十幾秒,空氣仿佛凝固了。
姆貝基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和屈辱感,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句狠話:
“好,好,張華清,你夠狂!”
“我告訴你,彆得意得太早。”
“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土匪,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定的。”
“我會查,一查到底。”
“如果讓我查出來他們是良民……”姆貝基試圖找回一點官威,指著華清:
“你就等著吃槍子吧!”
華清聞言,臉上非但沒有任何懼色,反而露出一個極其不屑、充滿嘲弄的笑容。
他雙手插回褲兜,姿態輕鬆得像在聽一個笑話:
“吃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