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清虛子,謹遵師命!”
“妖邪不誅,誓不歸山!”
話音未落,清虛子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清光,如同劃破黎明的流星,瞬間消失在清徽觀的上空,朝著那妖氛彌漫的莘國郢都,疾馳而去!
……
莘國郢都,武威侯府
靈堂內,白幡低垂,燭火搖曳,將“先考武威侯南昌太公之靈位”幾個大字映照得慘白陰森。
濃重的香燭味混合著死亡的氣息,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角落。
南承嗣,南昌太的嫡長子,正一身素縞,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蒲團上。
他沒有哭,臉上甚至沒有過多的悲傷,隻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然而,那雙低垂的眼眸深處,卻翻湧著毒蛇般的怨毒和即將噴發的岩漿。
他剛剛接到王宮傳來的旨意。
不是他期盼的、承襲武威侯爵位的敕封。
而是一道將他打入萬丈深淵的詔書——
新君南華清,竟越過他這個嫡長子,敕封他那庶出的、隻知舞刀弄槍的莽夫弟弟南承武,承襲武威侯爵位。
理由冠冕堂皇:
南承武戍守邊關多年,屢立戰功,忠勇可嘉,當承爵位,以彰國法,以慰忠魂。
“嗬……忠勇可嘉?”
南承嗣喉嚨裡發出一聲極其壓抑、如同砂紙摩擦般的冷笑,在寂靜的靈堂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父親的牌位,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錐:
“父親,您在天之靈,可曾聽見?可曾看見?”
“您屍骨未寒,那黃口小兒……南華清,就敢如此折辱我南家嫡脈!”
“他封那賤婢所出的野種為侯……這是在打您的臉,是在掘我南家的根啊!”
“什麼戰功?什麼忠勇?全是狗屁!不過是那昏君忌憚我南家勢力,行那卑劣的離間之計!”
“好狠毒的心腸!好陰險的手段!”
他越說越激動,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指甲深深摳進掌心,滲出殷紅的血珠。
就在這時,靈堂沉重的雕花木門被“哐當”一聲,粗暴地推開。
刺目的天光湧入,勾勒出一個高大魁梧、身著嶄新玄色蟠龍侯爵蟒袍的身影。
正是新晉武威侯——南承武。
他身後,赫然跟著幾名南昌太生前最為倚重的心腹謀士和將領。
這些人此刻低眉順眼,簇擁在南承武身後,姿態恭敬。
南承武龍行虎步,踏入這屬於他父親和他嫡兄的靈堂,臉上沒有絲毫悲戚,反而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揚眉吐氣的倨傲與誌得意滿。
嶄新的蟒袍在燭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澤,刺得南承嗣眼睛生疼。
他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南承嗣,又瞥了一眼供桌上父親的牌位,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
他徑直走到供桌前,沒有上香,沒有行禮,反而伸出穿著侯爵雲紋官靴的腳。
看似隨意地、卻帶著十足的侮辱意味,一腳踢翻了擺在最前麵、盛滿新鮮供品的青銅祭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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