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眼神陡然轉厲,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休怪本侯……家法無情!”
“滾!”
最後那個“滾”字,如同驚雷,震得靈堂嗡嗡作響。
南承嗣被老仆們死死抱著,眼睜睜看著南承武在一眾舊部如今已是新侯爺的部屬)的簇擁下,如同巡視自己領地般,昂首闊步地走出靈堂。
那嶄新的蟒袍背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尊嚴和野心上。
“啊——!!”
“南華清,南承武,我與你們勢不兩立!!”
極致的屈辱和憤怒終於衝垮了理智的堤壩,南承嗣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淒厲嘶吼。
他猛地掙脫了老仆的束縛,抓起供桌上一隻沉重的白玉香爐,狠狠砸在地上。
砰——
價值連城的古玉香爐瞬間粉身碎骨,如同南承嗣此刻碎裂的尊嚴和破碎的野望。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睛血紅,如同瀕死的野獸。
“大公子息怒啊!”老管家撲上來,老淚縱橫:
“事已至此,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
“從長計議?”南承嗣猛地推開老管家,踉蹌著站穩,臉上是瘋狂與怨毒交織的獰笑:
“好一個從長計議!”
“備馬!我要進宮!”
“我要問問那昏君!他憑什麼?憑什麼廢嫡立庶?憑什麼如此折辱我南家?”
“他今天不給我南承嗣一個說法……我就撞死在宮門之前!讓天下人都看看他南華清是個什麼狗屁君王!”
他嘶吼著,推開阻攔的眾人,跌跌撞撞地衝出靈堂,衝向馬廄。
然而,當他帶著滿腔的悲憤和魚死網破的決心衝到巍峨森嚴的王宮門前時,等待他的,是緊閉的宮門和兩排如同泥塑木雕、眼神冰冷、長戟交叉擋在身前的禁衛。
“陛下有旨,齋戒沐浴期間,不見外臣!”禁衛統領的聲音毫無波瀾,如同宣讀冰冷的鐵律。
“滾開!我要見南華清,讓他出來見我!”南承嗣狀若瘋癲,試圖衝撞宮門。
“鏘!”
長戟頓地,發出一片刺耳的金鐵交鳴。
森冷的戟尖閃爍著寒光,直指南承嗣。
“擅闖宮禁者——殺無赦!”禁衛統領的聲音如同萬載寒冰。
南承嗣被那冰冷的殺意一激,如同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滿腔的怒火瞬間被巨大的恐懼和更深沉的絕望取代。
他踉蹌後退幾步,看著那高聳入雲、隔絕一切的宮牆,看著那些麵無表情、隻認王命的禁衛,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和無力感席卷全身。
他進不去。
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甚至連見他一麵、聽他一句質問都不屑。
他南承嗣,堂堂武威侯嫡長子,如今在王權麵前,連一隻螻蟻都不如!
“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淒厲癲狂,充滿了無儘的怨毒和絕望,在空曠的宮門前回蕩,如同夜梟悲鳴。
“南華清……你好!你很好!”
“今日之辱……他日,我南承嗣……必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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