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那個油布包,用力扔了過去。
蒙麵人頭領一把抄住,迅速打開,借著微弱的月光掃了一眼。
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食材、配比、火候、刀工的精妙描述,還有幾幅簡易卻精準的步驟圖。
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狂喜,確認無誤後,對同伴使了個眼色。
挾持葉小玉的蒙麵人粗暴地將她往前一推。
方華清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抱住踉蹌倒下的妻子,迅速扯掉她頭上的麻袋和嘴裡的布團。
葉小玉臉色慘白,淚流滿麵,渾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看到方華清,才“哇”地一聲哭出來,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東西到手,撤。”
蒙麵人頭領低喝一聲,三人迅速隱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方華清抱著驚魂未定、瑟瑟發抖的妻子,跪在冰冷肮臟的廢墟裡。
聽著妻子壓抑的哭泣,看著懷中那失而複得的珍寶,再想想懷中已空的秘方,一股混雜著後怕、狂怒和巨大屈辱的洪流,狠狠衝擊著他的心臟。
他猛地抬頭,望向醉八方的方向,眼中燃燒的火焰,足以焚毀一切。
“陸行舟,此仇不共戴天!”
回到香滿樓,安頓好受驚過度的葉小玉,方華清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帶著那張沾著汙泥的恐嚇紙條,連夜敲響了臨江知府衙門的鳴冤鼓。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帶著一個兒子、丈夫、家業繼承人的悲憤控訴。
公堂之上,燈火通明。
知府大人打著哈欠,滿臉的不耐煩。
方華清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將事情原委,從父親遇刺到香滿樓被構陷食物中毒、庫房失火、潑糞、扔死鼠,再到今夜妻子被綁架、秘方被奪……
一樁樁一件件,條理清晰、悲憤交加地陳述出來。
他高舉著那張畫著繈褓的紙條,聲音嘶啞卻字字泣血:
“大人,此乃明證。綁架勒索,手段卑劣!”
“那雌雄雙煞害我父親在前,如今又綁架我身懷六甲的妻子,勒索我方家秘傳。”
“此事絕非巧合,必與那醉八方的陸行舟脫不了乾係。”
“求大人明察,為我方家做主,為臨江商界鏟除這等毒瘤!”
知府眯著眼,撚著胡須,慢悠悠地接過紙條看了看,又丟給旁邊的師爺。
師爺裝模作樣地研究了一番,低聲道:
“大人,這字跡歪斜,難以辨認來源。”
“那雌雄雙煞本就神出鬼沒,這模仿者…更是無從查起啊。”
知府清了清嗓子,語氣帶著官腔特有的冷漠和推諉:
“方華清,本府知你家中連遭變故,心情激憤。然則辦案講究真憑實據。”
“你指控陸行舟,可有實證?”
“那綁匪三人蒙麵,你連其身形口音都說不清。”
“至於這張紙條…”
“哼,也有可能是市井潑皮無賴所為,如何變成指向陸老板的鐵證?”
“你父親遇刺一案,本府已儘力追查,奈何那雌雄雙煞狡詐如狐。”
“你香滿樓食物中毒,亦有驗狀為憑。”
“如今這綁架勒索,本府自會立案,著人查訪。”
“然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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