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回到老家後,一身金色漢服襯得他身形挺拔,手腕上百達翡麗腕表的表盤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他開著一輛亮紅色法拉利跑車,引擎轟鳴聲在老城區的街道上格外紮眼。
所到之處,街坊鄰居紛紛探頭張望,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不是老金家的兒子金華清嗎?怎麼如此闊氣?”
“你看那車,法拉利啊!得好幾百萬吧?這是發大財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沒幾天就傳遍了親戚圈和朋友圈。
有人羨慕,有人好奇,也有人暗地揣測他的錢來路不正,但更多人隻盯著他如今的富貴,紛紛想著怎麼攀附。
暑假剛回家的魏知畫,從高中同學嘴裡聽到“金華清暴富歸來”的消息時,手裡的奶茶差點沒拿穩。
她的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隨即是一陣強烈的心虛和恐慌。
“怎麼可能?他明明應該……”魏知畫心裡翻江倒海:
“是我親手把他送進那個魔窟的,他怎麼可能全身而退,甚至還發了財?”
“難道他有什麼奇遇?”
巨大的好奇心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試圖重新掌控局麵的欲望驅使著她。
她反複思量,最終決定主動出擊,試探虛實。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最能凸顯清純氣質的白色連衣裙,來到了華清家所在的小區。
就在華清一家所住的單元樓下,一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就映入眼簾,和周圍斑駁老舊的居民樓格格不入。
魏知畫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裙擺,裝作偶遇的樣子往樓棟門口走。
剛到單元門旁,就看見華清從裡麵走出來,身後跟著幾個穿著搬家公司製服的工人,正抬著一台木製茶幾往旁邊的貨車上搬。
魏知畫深吸一口氣,臉上瞬間切換成混合著驚喜、委屈和擔憂的複雜表情,快步走上前去,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嗔怪:
“金華清,你真是沒心沒肺!”
華清聞聲轉頭,看到魏知畫,眼神幾不可察地冷了一瞬,隨即被完美的驚訝和一絲“故人重逢”的喜悅所覆蓋。
魏知畫不等他回答,已經走到近前,象征性地、帶著點撒嬌意味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一年前我們一起去泰國玩,你為什麼忽然就玩起失蹤?”
“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都快急瘋了。”
“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華清心中冷笑更甚,這演技,不去拿奧斯卡真是屈才了。
他臉上卻配合地露出歉然和無奈的神情,長長歎了口氣,聲音低沉下來:
“知畫…唉,這事說來話長。”
“去年在泰國,你說去買水果,讓我在原地等你。”
“結果你剛走沒多久,就有一輛車停在我麵前,說是你的朋友,接我去景點會合。”
“我沒多想上了車……”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有些後怕和痛苦:
“沒想到…沒想到那車直接把我拉到了緬甸妙瓦底。”
“那裡根本就是人間地獄,是臭名昭著的詐騙園區。”
“好多被騙去的人,被打、被關水牢,甚至…甚至被嘎腰子。”
“我經曆了你想象不到的危險,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打寒顫。。”